殷天正见张无惮几次看过来,叹道:“也罢了,天鹰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既有单飞之心,老夫也不再说甚么了。”他当然不悲伤,外孙有出息自主流派,他欢畅还来不及,只是场面话还得念叨上几句。
殷天正道:“想来我教自方腊教主起,数百年同朝廷斗争不休,便是有那么几十条以备撤离的密道,也是有的。只是口口相传,总有遗漏,很多密道便不为外人道了。”
“杨左使可记得长辈曾说此事另有一节并未相通,现在长辈是已明白了。”张无惮还是不正面答复,又取出一物来,“阳教主遗信中提及大挪移心法,我遍寻未得,只找到了这么一卷不着一字的羊皮纸,想来此中另有乾坤。”
诸人又议一阵,俱都身心怠倦,各自散去。五行旗旗使仍同归阵地,路上便听厚土旗掌旗使颜垣道:“阳教主写此信时,谢三哥家中还未遭大变,谁料得他妻儿皆被成昆老贼所害后脾气大变,何况又双目皆损……”
――何况《乾坤大挪移》心法练至最高层,虽不再有运功时面上一青一红交叉之景,但以力打力伎俩奇特,除北宋年间慕容家的《斗转星移》外,天下未见第二门武功如此,他今后若用以对敌,便是坐实了杨逍等的疑虑。何必为了这么个鸡肋武功,害得明教世人藐视于他?
经他这么一说,五行旗才认识到杨逍在迟疑甚么,辛然大怒道:“阳教主存亡未明,你倒还惦记取甚么大挪移心法!教主生前如何待你,你杨逍担得起他的信重吗?”
唐洋摆布看看,拱手道:“张教主肯为我教如此捐躯,鄙人佩服,我五行旗再无二话。”
呸,明显是你张兄弟贤明神武好吧,跟个死人有甚么干系?张无惮道:“我本就想着,将此事奉告杨左使后,我们将诸位法王、五散人都调集起来,揭穿成昆诡计,也使得兄弟们尽释前嫌,想不到发明了阳教主遗命,更应同心合力,共迎新教主返来。”
偌大一个明教真没几个明白人,希冀你们拿主张那还了得,张无惮摆布看了一圈,笑道:“这个,恐怕得委曲诸位,担负一下骂名了。”
殷天正道:“五散人便罢了,他们最爱瞎凑热烈。但韦蝠王久居戈壁当中,不知可否获得动静?”
张无惮忙道不敢当,道:“我不先问过诸位之意便私行定下此计,实在托大,还望诸位宽恕则个。”
他或许是第一日知伸谢逊乃下一任代教主,可早便故意迎谢逊返来,天然该揣摩过如何破解了,杨逍听出话音来,忙问道:“你有甚么体例?”
唐洋道:“阳教主也说,谢三哥只是暂摄教主之位,今后谁能奉圣火令归教,才是名正言顺的三十四代教主。”以是谢逊若当不好这个教主,另有周旋的余地。
辛然更是满面通红,冲动地来回挥动拳头:“张兄弟,我辛然这辈子第一个服阳教主,第二个就服你了!”不慎一拳捣在庄铮额头,让他连揍了两拳讨返来。
此番话世人未曾说出口,心中皆有此疑虑,只是想来明教四分五裂皆由这教主尊位而起,现在总算拿到阳顶天遗命,若能捧谢逊上位,好歹告结束一桩苦衷。
杨逍道:“既然狮王未死,我等自当将他迎回,奉为代教主才是。”老爷子您也别骂了,这个但是新晋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