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赶至山口,皱眉道:“冲哥,你如何还在这里?贝女人没同你说吗?”看这大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
张无惮笑道:“这有甚么不成说的?师太如成心,他日我们一并前去剑冢也无妨。”便将剑冢的位置、背景皆详细说与她听。
“我不过动动口罢了,张公子东奔西跑,这般为我父女运营,实在感激不尽。”周芷如果当真没想到他能只用三年就找到宝藏,脑补了他堂堂一教之主每日闲事不干就光上山下乡,刨坑挖土的行动,实在打动得不轻。
张无惮谢过了,目睹再往前走便是峨嵋派女弟子寓所了,留步道:“还是请周女人出来一见吧。”
“大略是四年前吧,长辈插手了武当太师父的寿辰后,返回天鹰教途中,叫个蒙面人给掳了。”张无惮回想道,“那人从我这儿夺了宝剑去,拿着一柄长剑要对砍,只是我的剑乃软剑,他使得不惯,试了多次,震得虎口都裂了,还不得法。”说着自袖中抽出一柄软剑来,双手捧给灭尽。
多想无益,他上前对守山的两名女弟子道:“华山派令狐冲,红巾教张无惮,前来拜见掌门师太,还请代为通传。”
张无惮没答茬,道:“可否烦请贝女人下山一趟,我怕令狐公子还等在山下,跟他说没事儿了,让他先去城镇喝酒,我下山便去寻他。”
令狐冲听得眉头一皱,看张无惮一眼,从他神情中晓得他定是要走这一遭的,也不好多劝,只道:“惮弟,你千万多加谨慎。”
令狐冲还是目送他一起上山,待人都看不到了,也没拜别,就在庙门处等候,心道他二人若当真大打脱手,从弟子神采中总能看出一二,届时只要获咎了,非论守山弟子如何禁止,他都要强上峨眉。
这么一考虑,她看张无惮的神态若发温和了,之前所未有的暖和口气道:“说了这么多,还未问过少侠本日前来所为何事?”
张无惮天然不会说破他美满是喽啰屎运,实在不说早将此事忘在脑后也相去不远了,呵呵一笑而过,道:“周女人如成心,不如我们一并前去。”他是担忧别再有一层套着,刨出了甚么玩意还得再跑一趟峨眉山,他张教主但是大忙人,没这么多余暇在路上瞎耗工夫。
她此前正在措置闭关时堆积下的一应事件,名下代为管事的小门徒都在,此中就有周芷若。她一眼看出灭尽对张无惮的态度全不如前几次热络,心中大为担忧,却又没法,只好跟着众师姐出了大殿。
周芷若听她话中很有调侃之意,又羞又恼,转念一想世人皆如此曲解也好,正掩人耳目,不令人生疑,不然张无惮几次往峨眉山跑来找个渔家贫女,也忒显眼了些。
张无惮道:“那里有甚么手腕,本来就是曲解,说开了便没甚么了,师太也非不讲理之辈。”
张无惮赶快拦住了,道:“箱子中所放乃是兵法,我取了周王亲笔的几本,别的誊抄过了,将本来赠与女人纪念。”说着自怀中取出三本薄册来递畴昔。
灭经心头那股强压下的火气一下便蹿了上来,终究不再强忍,起家道:“张公子何必同我装傻,那个不知你乃天底下第一的聪明人,算天年地,连《九阴真经》都算计了去!我问你,你送给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但是自倚天剑中所得?”
“……”师太咱办事儿不能只凭好恶啊,张无惮只好苦笑着往回拉,道,“固然恶人伏法大快民气,可毕竟没有探听到他是甚么来源。长辈细想此事非常蹊跷,将那宝剑取来细观,见到剑柄上的刻字,方才知那是倚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