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遇见了少爷我,算是你交运了。”纨绔子咧嘴笑起来,那一双盈盈的桃花眼分外勾人:“牵机药固然无药可解,倒是有法可解的。”
青年嘲笑一声:即便是恶鬼又能如何,他本就在鬼域路上走了好几遭。哪怕与虎谋皮,也在所不吝!
纨绔子脸贴在路面上对劲道:“闻声没?还……还不扶少爷我……”
“你!”车厢里的人被气得狠了,一把撩起了帘子。
车厢里传来一声嘲笑,“如何,少爷你是在提示鄙人斩草除根么?”
‘嘶――’马车俄然停了下来,连带着全部车厢都震了两震。
黄土路上,挺过了一全部夏天的蝉还在嘶声力竭地收回鸣叫声。
阳光洒在晶莹的肌肤上,透出一种让人夺目标玉色。抬起帘子的手线条流利美好,五指如葱管般莹润剔透,帘子前面的人终究暴露了脸。
只是,才看了几眼,就让趴在地上的纨绔眉开眼笑起来。他的行动有些大,牵涉到了身上的伤口,因而那一脸笑容刹时被扭曲成了呲牙咧嘴:“可惜可惜……”他摇了点头,脸上挂着一种古怪的笑容看着青年:“这么标致的美人儿,顿时就要死了,真是可惜。”
纨绔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任暴虐的阳光晒得嘴唇干裂,“算了算了,你们滚吧,我再躺会儿。”他有力地摇了摇手,叹一口气唏嘘道:“可惜你不是个女人,少爷的好……你不懂。”最后这三个字特地用了重音,听起来带着一种难言的含混。
纨绔子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然后接着不要命道:“如果一小我的声音好听,那么长的必然也不会太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他的语气掺了蜜似的又软又绵,不像是奄奄一息地在求人拯救,倒像是调戏青楼里的花魁。
古铜色的脸被阳光晒成了赤红,车夫的头一点一点地靠在车厢的壁板上,仿佛顿时就要睡着了。当然,只是仿佛罢了。作为一个合格的下人,他天然没有睡着
“你!你个混蛋!信不信少爷我扣你人为!”‘啪!’地一声,背脊撞上了车壁,喉中腥甜上涌。
八月的阳光仍旧是那么炙热,走在如许的阳光下,总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
看来纨绔子对于美色一途公然体味颇深,帘子前面的青年有张俊雅斑斓的脸。或许斑斓用来描述男人仿佛有些不得当,只是,除了这个词,仿佛也没有别的笔墨能用来描述青年的样貌了。
服了蜡丸里的解药,车夫总算能起家了。他防备地看着趴在地上快咽气的纨绔子,如同看一条貌不惊人的毒蛇。
纨绔呲牙笑了笑:“这清风醉少爷我炼了三年才那么两颗,用到你身上可真是华侈。”明显就是他给人下的毒,本身却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拯救仇人模样。
纨绔扯了扯干裂得翻起血皮的嘴唇,声音拖得又轻又长:“只是……这牵机药发作起来,痛彻心扉,美人儿你怕是要受好长的苦了。”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斑斓的青年。
纨绔有点对劲:“而刚好少爷我,最体味的就是□□,牵机药的解法,也只要少爷我晓得。”他仿佛是很为这件事情高傲,挑起眉梢的神采的确张狂得讨人厌极了。
“你!”青年冷冷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