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想起一事,问:“迩来阳间但是大涝?”
乔安和秦广王冷静对视一眼。
秦广王拿着存亡簿,苦笑道:“地府猛增冤魂无数,更有无数灵魂滞留尘寰,多量阴差不得不赶赴阳间,实在忙不过来。”
然后,不管老者如何要求,三人尽管充耳不闻。
秦广王玩味地看着老者。
阎罗王听到有酒喝,大笑一声,道:“地盘快快把酒坛都摆出来!”
曾某接过干布,并没有先擦干头发,而是对着曾氏问道:“夫人,可愿与我一同离京?”选一处青山绿水之地,建几间茅舍,开一座书院,如此也算是清闲安闲了。
几今后,有与曾某熟悉的人前来找他,竟发明曾某本来的住处中已不见屋仆人的踪迹,暗里一探听,竟无人晓得曾某去处何方。
乔安猜想道:“他未曾忘怀前尘旧事就投胎,曾为人,现为马,必定没法忍耐这类痛苦,为了回避这类痛苦,想来会用心寻死,因为刑期未满,只好持续投胎为畜,后两世大抵是如许堆集而来的吧。”
乔安不由得感慨这家伙的变脸之快,若不是他一向在重视他,或许底子不会发明这位花甲老者之前心中带着几分嫌恶的怒意。
一幼女从内屋里悄悄暴露脑袋,怯怯地看了曾某一眼,然后又带着几分害怕缓慢地缩回了脑袋。
乔安一挥衣袖,一道无形的樊篱挡在两人中间,老者如何都触摸不到他的衣服。
阎罗王一挥袍袖,花甲老者面前呈现一个碗,花甲老者赶紧将其接住。
乔安又为三人满上酒水,他端起酒碗,借着喝酒的行动,掩去眼底的一抹思路。
乔安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
曾某排闼而入,那妇人见他浑身雨水,仓猝拿了套新衣物,“何必赶着雨返来!”
曾某先用干布抹了下湿漉漉的脸庞,遮住了发涩酸红的眼角。
至于那些权势财产……
有道是阴阳有隔,地府中的神祇经常收到阳间人的供奉的不假,但大多是财帛之物。酒之一物,至阳至烈,在阳间,酒水常常会落空其本来的味道,如饮馊泔。除非被人特地用法力保存,才气保其原味。
一如常例,阎罗拿出一卷竹简,他查阅着花甲老者的生前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