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逊浅笑,看来这个陆有为和薛逊的干系的确很好,说话如此放松开阔,即便话中多有圈套,薛逊还是假装不晓得,感喟一声道:“天然,薛陆两家守望互助,我回到金陵,陆兄是第一个来看望的,这份交谊浩光铭感五内。至于商会,陆兄忘了,小弟还在孝期呢!上京是圣命难为,现在归家,正该居家静思,为家父守孝,这届的商会小弟就不插手了。”
“唉,看我这没篱笆的嘴。”陆有为作势悄悄拍打本身的嘴巴,叹道:“我们做买卖,打的就是低买高卖的主张,动静不通达如何行,我另有更通达的呢。传闻你们家在南边的买卖大幅度收缩了,这是为何?是不是有甚么难言之隐,薛家一贯是我们金陵商行的领头,只要你一句话,陆家再没有二话。”
“我们订交多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你放心,我手里掌着南北水路渠道、海上养殖场,另有贵重抚玩水产。我刚得了一株大大的红珊瑚,你如果忧心,我就做主送你了。随便送一名朱紫,能在陛上面前说上话,把通政司拿返来也好啊。”陆有为主动道:“你薛家家大业大的,就算失了通政司,也不必如此谨慎谨慎,在阛阓上,谁不卖薛家的面子?”
薛逊押了一口茶,不动声色道:“会长九年一选,现在正式重新推举的时候,正巧各国各族贩子都在,有他们见证,也是我们金陵商行的一大盛事。陆兄放心,我虽身在孝期不能亲临现场,但也会眺望祝祷,投上薛家的一票。对了,薛家这一票还在吧?”
薛逊点头发笑,陆有为还不是陆家家主呢,笑道:“你们家可由不得你做主。”算是变相承认薛家成心收缩市场了。
现在,有他国贩子参与出去,一不谨慎就有卖过的怀疑,薛逊是想要回薛家的职位,可从未想过做卖民贼。
薛逊垂垂沉着下来,是啊,本身也在以最大的歹意测度别人,半斤八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