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三百丈开外,徐广志才低声问道,“王爷,方才那人是?”
李氏抚掌朗笑,“头一次遇见小云说不过的人物,当浮一明白!”
“仁者无敌,这四个字儿倒非常霸气。”李氏虽看不懂,却听了一耳朵,笑问,“mm,这是啥意义啊?”
台下,徐广志还在高谈阔论,但他每抛出一个论点,就被楼上的关素衣批驳得体无完肤,莫说秦凌云和圣元帝已经听呆了,连大字不识的李氏也觉出色非常。
“施仁政者,万民归心、四海来朝,当属无敌。这一句可谓至理名言,故皇上才会推明孔氏,抑黜百家,以仁爱治国。皇上心系百姓,实为圣君。”因镇西侯是皇上的鹰犬,关素衣顺手拍了一个马屁,这便起家告别。
她这才轻笑起来,缓缓道,“谁说我祖父和父亲一无是处?他们传道、授业、解惑,为幼儿开蒙,教他们明礼、明德、明义、明志,来日长成,这些知礼、行德、仗义、有志的青年将成为魏国的中流砥柱。此乃教养之功,功在社稷,利在千秋。万载以后,他们的名字必然还雕刻在史乘上供后代瞻仰,因为他们废除无知,为时人开智。侯爷说是与不是?”
几人也未几做胶葛,亮出一块令牌便敏捷归去复命。那咄咄逼人的九黎贵族完整歇了声气,而后胆战心惊地朝楼上看去。他仿佛想下跪,膝盖已经半弯,却被或人狠戾的视野禁止,只能神采煞白地拱手,继而灰溜溜地分开。他们一走,有那心机转得快的儒生已发觉异状,也跟着做鸟兽散。几位法家学者一面挥泪一面踉跄而行,亦出了大门。
秦凌云捂脸,的确不敢信赖关素衣竟如此自但是然地使唤陛下。甚么叫“无需服侍”?倘若晓得陛下・身份,也不知她会作何神采,还能这般泰然自如,傲睨万物?怕是会被吓哭吧?
“不要泼水,找几块石板将燃烧的火焰压住。”关素衣孔殷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