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雄才大略,颖慧绝伦,又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实乃魏国之幸,百姓之幸。皇上的韬略不但可行,或将成为后代驭下置官之典范。微臣几次思忖,将此法定名为二府三司制,您看如何?至于详细的权柄分别,待微臣归去以后写一份奏折,呈给皇上和众位大臣一块儿参议。”
关父已对圣元帝的悟性叹为观止。一个蛮夷草寇出身的土天子,竟在无人点拨的环境下悟出这般精美的驭人之道,委实不简朴!开天辟地头一名圣君?他还真有这个潜质!
当然他一小我的聪明极其有限,还是要多多听取诸位大臣的定见。
圣元帝霸道惯了,天然不成能给他们当傀儡,因而两边看着敦睦,公开里却斗得短长。之前一向是世家占尽上风,迩来圣元帝种植的人渐渐渗入朝堂,又册立帝师,招揽了一群刚正不阿,名满天下、忠于皇权的大儒担负要职,景况才略微好转。
圣元帝将密函反几次复看了多遍,俄然灵光一闪,抚掌大笑。本来办理一个国度竟也能够照搬此道,既然朕玩权谋玩不过你们,好,朕干脆不玩了,分权,分部尉,分职能,等民气乱了,党派散了,连丞相也做不了主了,还不得回过甚来凭朕定夺?夫人真乃贤浑家是也!
圣元帝连说了几个“好”字,重修信心的同时对帝师更加敬爱,忙让他去后殿洗漱换衣。有了这个插曲,明天的议案只能不了了之,众位大臣鱼贯退出,唯关父坐在殿内等待老爷子。
“非左、中、右之分,而是权柄之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丞相不是说让专职部尉措置朝事吗?那便让专职的来,兵、刑、户、工、礼、吏,谁精于此道就掌管此项。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丞相再全知全能,总有不善于之处,而他手底下那些人虽唯他马首是瞻,但若把丞相的权力摄取一部分,朕觉得无人会反对。而丞相恐会抗击,乃至朝堂震惊,故朕欲把军权这块伶仃分出去,重设一个部尉,由朕亲身掌管,以便弹压全境。之前是一个大饼一人吃,其他人等挨饿;现在是一个大饼大家有份,除了本来拿饼那人,谁会往外推?只怕不会推拒,还会争得头破血流。附议的声音垂垂多了,朕倒要看看王丞相能不能顶得住,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圣元帝想起王家的放肆气势与权势滔天,不由恨得咬牙,再看看公忠体国的帝师与太常,心气儿总算是顺了,也更情愿坦诚弊端。
圣元帝毫不会让寺人担负要职,把身边也弄得危急四伏,因而点头持续苦思。
“帝师经验的是,朕的确有错。当年初入燕京,重设朝堂,叶家求一个职位,朕便捡了一个不高不低,不痛不痒的给他,算是打发了,那里推测太史令一职竟那般紧急。”
分府这一招真是妙啊,凭赵陆离做下的那些事,判一个夺爵也不冤枉。倘若夫人不分府,赵家的那块镶金匾额定然保不住,其了局只会与叶家一样,落得个栋折榱崩。但是东、西两府一分,各自重设正门,“镇北侯”的招牌刚摘下,立马就能挂上“征北将军府”的牌匾,谁敢冒昧?谁敢落井下石?一家长幼也都保住了。
入了偏殿,圣元帝拆开信封细细看完,不免长舒口气。夫人竟与赵陆离分府别居了?好,不愧为傲骨铮铮的关氏女,当作定夺时毫不含混,一下就切中关键。即便赵陆离已有悔意,怕也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