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不能返来?叶、赵两家不是早已说好,一月以后便要纳她过门吗?叶家不利了你们就想不认,美得你!倘若你们不收她,本官便让全燕京的人来评评理,看看你赵陆离是如何一个背信弃义的东西!”周天嘲笑道。
“这是嫁娶呢还是哭丧呢?”老夫人满脸不悦,“管家,出去看看是哪家作妖,让他们从速走远点儿!”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隔断了内里看热烈的人群和渐去渐远的锣鼓队,赵陆离这才苦涩开口,“都是为夫当初思虑不周,滥用怜悯,为家中招来灾害,现在一桩又一桩找上门来,却得靠素衣善后,实是愧对无颜。”
明芳大骇,哭道,“但是蜜斯您清楚说让我当贵妾的,您怎能言而无信?”
关素衣曲指敲击桌面,淡道,“周将军既然把人送来,想必是不管如何也要她留下的,不管我们如何撵人,亦或远远发卖,周将军怕是会不厌其烦地将之带返来,再扔进府里。与其来回折腾,不如干脆纳了,免得次次叫人看笑话。何况叶繁除了赵家,没有别的去处,为了留下定会不择手腕,这才是一哭,后边儿另有二闹,逼得狠了在咱家门梁上栓根绳索做寻死觅活状,叫路人看去,这盆污水咱家得花多少年才气洗清?”
现在二府围墙早已建好,因赵陆离被捋夺了爵位,东府很多越制的东西便不能用了,多余的亭台楼阁皆被封禁,又有些高贵的器物束之高阁,门梁吊颈挂的“镇北侯府”的匾额已换成了普浅显通的“赵府”二字。反倒是西府,还是那般都丽堂皇,巍峨大气,连“征北将军府”的牌匾亦分歧凡响。
“是啊嫂子,您别多想,等风声过了,把这两个远远打发到庄子上去也就完了。”阮氏温言安抚。几个孩子也都巴巴地看着母亲,恐怕她被气到。
周天万没推测她如此等闲便让步了,不由讽刺道,“夫人您同意了?本将军还觉得您有多难缠呢,本日再看也不过如此。”
坐在主位的赵陆离反倒成了孤家寡人,被大伙儿联起手来架空。统统的错处都是他形成的,夫人这好那好,十全十美,连仆人赶上大事也只知府中有夫人做主,老爷算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