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赵将军,敌营中不放箭了!”
瓦岗军就一流寇军队,该部的弓弩手们大多练习不敷,于阵战上之表示向来都乏善可陈,可在这等暗夜里,倒是不必顾忌甚准头以及节拍的,众军尽管一箭接着一箭地往外乱射着,麋集的箭雨可谓是铺天盖地普通,箭啸声始终没见消停过一下。
那十数名帐前亲卫一向都在中军大帐处呆着,哪能晓得产生了何事,只是被鼓声惊吓得乱了分寸罢了,这会儿听得徐世勣喝问,自是全都傻了眼,谁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是,幸亏一名哨探来得快,总算是解了众亲卫们的难堪。
……
徐世勣这回是看出来了,敢情齐郡军这就是在玩疲兵之计,对张君武的无所不消其极,当真是气恼得不可,可也没辙,这等暗夜当中,真如果出营去灭西北角之敌,临时不说能不能在密林里找到那支小军队,就算能,怕也难何如得了对方,再者,倘若张君武另设有伏兵的话,反击军队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一念及此,徐世勣虽是恼火非常,却也只能是挑选了忍为上的稳妥之道。
戌时末牌,夜已是有些深了,乌云满天,星月浑然不见了踪迹,将雨未雨,气抬高得令人很有种喘不过气来之感,可纵使如此,也架不住一天的驰驱之苦劳,到了此时,偌大的瓦岗军大营里已是一派的死寂,除了些明暗岗哨还在值守以外,余者皆已沉浸于梦境当中,就连徐世勣这个主帅都不例外。
“唉,这该死的张君武……”
“大帅,您就命令罢,末将愿为前锋!”
赵扬此令一下,众齐郡军将士们也自来了精力,齐声便狂嚷了起来,一边嚷,还一边猖獗地大笑着,当即便令大营中的瓦岗军将士们全都傻了眼。
“诺!”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