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留行面上笑意不改:“这位是?”
霍留行淡笑着向卢阳点头:“那就有劳卢医士了。”
“天然我也没这运道得此机遇。”赵珣笑着伸手一引,“这位卢阳卢医士年青时曾是罗医仙座下高徒,现在在我身边当差,前阵子,我亲目睹他治愈一名因腿脚有力卧床三年之久的病患,这就想到了表妹夫你。”
霍留行点点头:“刚用过晚膳,想着带她出去走一走,消消食。”
沈令蓁朝很给面子的表哥与婆母笑一笑以示感激,端端方正坐了归去。
“那是我来得不巧了。”
可正所谓功德多磨,沈令蓁到前院的时候,却传闻观察了两天庆州边防的四皇子冒夜光驾了。
霍留行颔一点头:“殿下言重,不过为人臣子分内之事,谈何功绩。”
这不,这回送亲也是,这位朱紫到了庆州,临时一起兴就去观察边防了;再说本日这大早晨的,又是一声号召没打就俄然上门拜访。
赵珣佯装活力:“你这丫头,总这么端方过很多没意趣?与你说了多少回,暗里里叫我表哥就是,来,坐。”
沈令蓁在心底叹口气,心道你能不晓得吗,持续装呗,面上只得共同他扯谎:“我为何活力?天然是因为郎君有事瞒着我。”
真要说出来,怕是一家子都要掉脑袋了呀,这如何还用心难堪磨练她的应变之能呢?
有病治病是美事一桩,可如果治着治着发明没病……
赵珣又摆手:“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说着朝一旁侍从打了个眼色。
后边空青下巴一缩,一脸“我的好郎君哟您如何当着长辈和朱紫的面就调起情来了呢真是有感冒化啊有感冒化”的神采。
这木槌一下又一下,像敲在沈令蓁身上似的,敲得她内心直打鼓。
赵珣面上笑容稍减,不再议论这个,朝卢阳努努下巴,表示他上前来:“卢阳,‘好好’替霍郎君瞧一瞧这两条腿。”
这下不止霍留行,赵珣和俞宛江,连带空青和京墨,蒹葭和白露,全都愣住了。
霍留行低咳一声,点头称“是”。
这模样,在旁人看来倒像成了在心疼霍留行。
话说到这里,不必再听下去,在场之人也都明白了这位朱紫的来意——这是领了医士替霍留行治腿来了。
“我倒也没甚么急事,既然如此,不如先与你们一道出去消食吧。”
霍留行像是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但说话的语气仍然带着几分温存:“我瞒了你甚么?你倒是当着殿下与母亲的面,说出来听听?”
“……”是该好好措置措置,要不再过一会儿就该病愈了。
沈令蓁心想本身也不是在担忧这个啊,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说,只得点点头,顺水推舟地说:“我替郎君疼着呢。”
“殿下这是那里话。”
这夜市天然临时去不成,她只得先面见朱紫。
沈令蓁一看这氛围,担忧本身的谎是不是扯得太生硬了,从速拿出左证,起家搬过霍留行的胳膊,将宽袖捋上去,指着他手肘那块微微泛红的皮肤说:“卢医士,你瞧,就是这伤,我叫郎君好好措置,他却不听。”
一旁俞宛江神情微微一滞。
沈令蓁脸都涨红了,难堪地看看霍留行。
沈令蓁只得改口叫了一声“表哥”,又向俞宛江施礼,这才入坐。
沈令蓁忍着憋屈,灵机一动:“我问郎君身上可有那里受伤,你偏说没有,可我都亲眼瞧见了,你胳膊肘那边破了好大一块皮……受了如许重的伤却瞒着我,莫非不是郎君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