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惠勒说到这里,闻声前院里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就站起来去看内里有甚么事情要找他。他一面往外走,一面转过脸来对我说:“你就在那儿坐着别动吧,先生,请你别焦急——我顿时就返来。”
那位老兄把这小笼子接过来,细心看了一阵,把它转来转去,他说:“哼,本来是这么回事,它有甚么用处呀?”
这家伙又把小笼子拿过来,再仔细心细地看了好一阵,又把它交还斯迈利,从安闲容地说,“哼,”他说,“我可看不出这只青蛙有甚么了不起,还不是和别的青蛙一样嘛。”
嗯,这个斯迈利还养了捉耗子的小狗、小雄鸡和公猫,另有别的这类东西,的确叫你赌个没完,不管你拿甚么和他打赌,他准和你做敌手。有一天他捉到一只青蛙,就把它带回家来,他说他筹算教一教它。以是他整整三个月,甚么事也没干,专在后院里教那青蛙跳。公然不错,他真把它教会了。他在前面推一下,顿时你就瞥见那青蛙在空中打转,仿佛一块炸面卷似的——瞥见它翻一个筋斗,如果干劲使对了,或许还能翻两下,再好好地落下来,稳稳铛铛的,就像一只猫那样。他又教它学会了捉苍蝇,常常叫它练习,厥后它每回都能把苍蝇捉到,不管多远,只要它能看得见。斯迈利说青蛙只要教一教就行,它差未几甚么事都会干——我信赖他说得不错。嘿,我瞥见过他把丹尼尔·韦伯斯特放在这儿的地板上——那只青蛙的名字叫作丹尼尔·韦伯斯特——大声叫起来:“苍蝇,丹尼尔,苍蝇!”你的确还来不及眨一下眼睛,它就往上一跳,从阿谁柜台上抓住一只苍蝇,吧嗒一下掉在地下,就像一团泥似的,这下子它就拿后腿抓它的脑袋中间,的确就跟没有那回事一样,仿佛它底子不感觉它比别的青蛙本领大。它固然那么聪明,但是你再也找不到像它那么谦善、那么利落的青蛙。如果规端方矩从高山跳起来的时候,它使一把劲往上一跳,就比你看到过的和它同类的植物随便哪一个都跳得高。从高山往上跳是它的特长戏,你明白吗?赛起这个来的时候,斯迈利就冒死在他这一边押赌注,连最后一个钱都押上,斯迈利对他这个青蛙的确是对劲得要命,也难怪,因为那些到各处跑过船埠、见过世面的人都说它比他们瞥见过的青蛙随便哪一只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