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二夫人常日偏疼,毕竟是侯府嫡蜜斯,一个甜品罢了,还不至于没尝过,连婆子说这话多少有些欺侮人的意味了。
那能有多少钱,当然填不上她儿子的无底洞。
她面上不显,想着多从连婆子嘴里套点话,“这算甚么奥妙,她有孕的事很多人都晓得了,连位份都在公主府说定了,说不准是破罐子破摔吧,把孩子养好了将来另有个庶宗子生母的尊荣。”
连婆子急得直点头,“她为何会被送去养胎才是最紧急的事,那日夜里四蜜斯腹痛的短长,曲着腿喘着粗气直冒盗汗,那小脸煞白的模样吓得二夫人觉得孩子要保不住了,请了大夫来讲是胎像不稳,那天早晨还是奴和清荷送四蜜斯畴昔的,这事没有其别人晓得。”
她眼看着连婆子收了金饰后伸展开的眉头,待人走远后她才轻笑出声。
孙婉香眉头一挑,她记得宿世孙婉宁去庄上养胎是在她结婚以后也行了礼才去的,这一世如何提早这么多,莫非是她先前闹的窜改命数走向了?
“四蜜斯现在不在府上,二夫报酬了她的婚事愁得焦头烂额,经常迁怒下人,奴哪敢去触她的霉头,就只能来找三蜜斯您了,奴自小跟着二夫人,月钱银子攒了很多,以是奴的几个女儿自小也算是好生养着没吃过这饿肚子的苦,您就当不幸不幸她们,有多少借多少,奴再归去找亲戚凑点,不然这钱给不上她们在夫家可不好过啊。”
这回连婆子面上有些难堪,摆布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道,“三蜜斯,这回您恐怕还得再给奴些好处。”
“甚么体例?”连婆子冲动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嗨,瞎扯,甚么发大财,就是做点小本买卖罢了。”连婆子话说得谦善,但嘴已经笑得合不拢了。
孙婉香天然晓得连婆子为何不向二夫人要钱,她也不挑破,只是面露难色:“你说的我如何不动心,我天然也想二婶给我的嫁奁都是实抬,只是眼下确切没钱借你,你若真情愿帮我,这钱别说借了就是直接给你了都行,要不我问问银霜这个月还剩多少月例都给你应急。”
做的甚么买卖,连婆子天然不会奉告世人,孙婉香也未几问,只道了恭喜由着她夸耀够了,这兰亭苑才规复清净。
连婆子眼神有些飘忽,“奴收了您两次好处,瞧您是个上道的,只要您不去二夫人跟前说,奴还能有甚么事啊。”
孙婉香这话让连婆子安了心,回屋里又从暗格里拿出几对耳坠步摇送与连婆子。
“连婆子这是又带甚么好吃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