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大蜜斯,貌若春晓之花,隽誉远扬,现在来了南阳城,他倒是要见上一面,看看是否如传闻中的那般鲜艳。
也恰是如许,他才感觉理短气虚,只得暗自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的话没有说完。
“女人才子之姿,当真是好色彩。本侯来了南阳这么久,也没有见到比女人还标致的女子。”
姜娆来到开封,虽是为了避开淮阴侯,身上也带着闲事而来。
不过,看着面前娇羞的女子,他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奉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姜娆在府内时,最爱穿妍丽的罗裙,恰好她生得一副好色彩,肌肤欺霜赛雪,娇媚动听,在她的映托下,南阳城的贵女黯然失容。
远在开封的姜娆并不晓得这一桩丑事,她心中顾虑着淮阴侯的事情,在晏府安设后,赶快手札给姜侯爷和宴氏,问候了姜府诸人,奉告统统安好,不必挂记,又提点姜侯爷防备淮阴侯。
“出了这类事情,是婳儿给侯府争光了,婳儿对不起伯父伯母,对不起几位堂姐妹,更对不起父亲母亲,再无颜面见人。我已经是淮阴侯的人,也没有颜面再嫁给旁人。伯父,婳儿已知错,愿带发去寺里修行,一辈子长伴佛祖,青衣枯灯度过余生。”
第13章
姜侯爷面色沉稳,负手而立,“不过浮名罢了,当不得真,小女刚回到侯府,礼节还不全面,恐冲撞了侯爷。”
罗汉床上男女胶葛,屋子内满盈着特别的气味。
他横眉冷对,回身拜别,“本侯等着淮阴侯的交代。”
“蜜斯,探听到了,淮阴侯待会儿要去乐坊。”一侍女仓促出去,抬高声音。
姜婳面上羞意更甚,“南阳侯是我的大伯父,我是侯府的四女人。”
“我们侯府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欺负,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淮阴侯将本侯的脸往哪儿搁?”
姜夔面色泛红,颇觉丢人,“婳儿年幼不懂事,轻易受勾引,淮阴侯平时随便惯了,可要也要讲究场合和工具,若淮阴侯看得起本侯,便不该放纵此事产生。女子的清誉首要,为了婳儿的闺誉,亦为了淮阴侯你的名声着想,望此事掀篇,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还请淮阴侯将此事闷在肚子里,勿要提及。”
姜家二房的姜婳,性子最是张扬,若让她碰上了南阳侯,指不定要惹出甚么事端。
父亲昔日与周大将军与勇武侯二人交好,几人十五年不见,却并未豪情变淡,经常手札来往。
这二位是父亲多年的老友,不成有一丝懒惰。
能弹出如许好听的琴声,也不知是哪位表哥?
二房那边,姜婳打扮的光彩照人,一袭石榴红罗裙上面金丝熠熠生辉。她对着铜镜看了又看,只感觉扬眉吐气。
忙完这些事,姜娆出了院子,夏风袭人,花枝婆娑,海棠花明艳夺目,暗香扑鼻。
祁信穿好衣衫,望着床榻上的姜婳,闪过一丝阴狠,当真是妙手腕,只要他算计别人的份儿,还没有哪个女子胆敢算计到他的头上。
他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出了屋子,随即敌部下的保护交代:“查查南阳侯爱女的动静。”
出声的男人穿着豪华,只眉眼间流荡着数不清的风骚,还模糊带着一股邪意,此人恰是前几日来到南阳城的淮阴侯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