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是吼出来的,粗哑的嗓子,顾拙言漂亮矜持的面孔变得放肆凶辣,情感涌上了岑岭,回旋在一腔以内,随后,他赤红的眼睑处,悬出摇摇欲坠的一滴眼泪。

顾拙言凶悍了半宿,钢筋铁骨都要被他弄散,庄凡心这具精神凡胎拆了骨头,坏了嗓子,撒娇求怜晕厥复醒,四五点时才挨住了枕头。

半掌大的丝绒盒子,庄凡心大抵猜到是项链或者手链,他翻开,没想到内里是一对方形的钻石耳钉。随即耳垂一热,顾拙言悄悄捏住他,不安美意肠说:“戴上给我看看。”

庄凡心被汗水湿透了,寝衣挂在手臂上,跟着身材颠簸不断地抖擞,力量耗尽时,他从顾拙言的腹间摔了下去。

盘桓向下,顾拙言抚到庄凡心的腰窝,还往下探,暴露点蔫儿坏的笑:“干人事儿。”

“新年小礼品。”顾拙言道,“翻开看看。”

平整的丝被陷下去一块,压出一圈深浅不一的褶皱,放射着,像一朵绽放的花。庄凡心跌落在花蕊上,脑筋发昏,顾拙言按着他问:“我说得对不对?”

“干甚么?”庄凡心迷惑。

庄凡心说:“我想疼。”纤细的哭腔,在昏暗里,直往人的耳朵眼儿内里钻,“你疼疼我吧……”

顾拙言却不听了:“打都打了,事到现在为甚么又不承认?”

庄凡心始终没醒,一动不动地蜷着,顾拙言把电话关了机,又躺下睡了。两小我一觉睡到了年初二,被窝里尽是热乎气,合着窗帘,分不明净日黑夜。

顾拙言说:“睡觉呢,刚起。”走到餐桌旁倒水,他咕咚咕咚灌下一杯。顾士伯被他这态度搞得火大,顿时峻厉起来:“明天大年月朔,多少亲戚朋友来拜年,你连面都不露,懂不懂端方?”

顾士伯怒道:“给我滚返来,放着假你有甚么事儿?!”

“不是!”庄凡心还是这句。

他踱畴昔,贴着背停在庄凡心的身后,沙哑道:“早。”

庄凡心用力推这傻逼的肩膀:“有病啊你……”推不开,顾拙言支起家体看着他,他放动手,手指不由绞在一起,不肯定顾拙言想说甚么,问甚么。

这一声声逼问不是对他的审判,而是求他给一份摆脱。

庄凡心顷刻间潸然。

墙上有他们昏黄的影子,没分开过,整间公寓那么静,仅余庄凡心抑不住的低泣,顾拙言听得心都软了,利用乖孩子一样,不断地说:“放松,放松,不会疼的。”

“庄儿,”他哀切而固执,“其他的我甚么都不问,这件事我必然要晓得。”

庄显炀难堪地“啊”了一声:“你把他唤醒吧,年月朔在你那儿碍事,让他返来。”

不知睡到了几点,顾拙言先醒,唇干口燥地想喝水。披一件睡袍起了身,床边毯上手机刚停止振动,他捡起来一看,十一点了,一共有四十多通未接。

他停不住地逼问:“畴昔这么多年,你说放不下我,喜好我,那当年又如何会移情别恋?晓得我思疑,你又在心虚甚么?那我该去问谁?!我到底如何做你才肯承认!”

熹微晨光至天气大亮,年月朔,拜年的端庄日子,顾拙言和庄凡心掩在被窝下,赤/身/裸/体,吐息相拂,一片入过洞房、摇破红床的旖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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