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闻所未闻的异论,李含光也一时无言以对,道:“剑皇前辈的观点或许却有独到之处,可惜贫道见地短浅,又无长才,无斥地新路之心力,只得墨守门派陈规,以书赌书之举,休要再提!”
先前见越苍穹与别人赌功法,李含光已有所心疑,此时直白一语说出,反倒令李含光不知如何因应,考虑半天后道:“剑皇前辈亦是久经江湖之人,为何说出此等话语,《上清含象剑鉴图》是上清秘典,便是上清派之人也一定能等闲看到,何况外人?剑皇身为春秋剑阙之主,《黄金剑芒》绝学毫不在我师之下,师尊的技艺,也一定能合剑皇剑意。”
李含光顿觉肩头沉重,若能替世人取回秘笈,便是上清派给这些人一个大大情面,这些修者修为皆有独到之处,得他们之情面,今后定有效处。更何况剑皇没有开出任何前提,没有落下任何赌注,让李含光实在没有回绝来由,不然无疑是开罪了那些人。
剑皇点头道:“当今天下,门派繁多,其间诸多功法,各有所长。然非论凹凸,都将本身工夫大视为禁脔,敝帚自珍,把流派看得极紧。想不到通达如司马真人,也脱不出流派之见,久闻司马真人欲寻人担当《上清含象鉴剑图》,却找不到合适人选,只因司马真人眼界范围于上清一派以内,若放眼天下,英才辈出,岂会无人担当他之剑术?”
却见鱼伯符挺身向前,方走一步,便已面红耳赤,走第二步时,更是汗如雨下,随后便如耄耋老朽普通,身形颤颤巍巍,一步三抖,倒是半天也迈不出一步,好不轻易来到柱子之前,突得身形急着向后奔腾,退出七步以外,惊魂甫定般的喘气不断。一帮内行之人不知其间凶恶,此时纷繁嘘声高文,
但见黑松真人背脊挺直,举头阔步,举步踏足间已有雄沉刚硬之势,每落一步,都在砖石空中上留下深沉足迹,比之鱼伯符磨磨蹭蹭,他的速率算是极快,转眼连踏数步逼近门柱。
说罢,怀中取出一卷册,悄悄一抖,便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卷册托住普通,轻飘飘,慢悠悠的递送到剑皇案前。世人见他鱼伯符才竭尽尽力也未走到门柱之前,对他本有轻视之心,但见目睹这手以气御物,虽只是小道,但也足见真气精纯,心中才知非是鱼伯符不济,实在是越苍穹字上剑意过分激烈,如峻峰在前,难以超越。
而作为东主的李含光面上也越来越丢脸,贰心知秘笈在上清派被夺,今后定然招惹费事,便趁着无人应战的间隙,道:“多谢剑皇赠联,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所缺一字,便是遁去的一,这最后一字既清闲六合外,何必操心补全,道真,去将挽联收下。”
传闻黄金剑芒的功法是黄帝亲创,刻印在轩辕剑之上,剑芒一出,金光灿烂,剑锋所向,无物不成斩,战神蚩尤虽有铜额铁头,刀枪不入之身,终也被黄金剑芒斩下头颅。这上古传说虽是漂渺,但越苍穹的存在,却让人晓得传说非虚,自越苍穹黄金剑芒功成时,便已舍剑不消,因为他本人就已是天下最锋利的剑,一双肉掌,十根手指,足以折尽天下名锋,人间极剑的称呼,便是靠着这黄金剑芒打出,看他方才信手一挥,便破了枯明大师坚不成摧的金身,剑芒之威可见一斑。
“另有何人可愿一试,若能替本座题上此字,《黄金剑芒》双手奉上。”越苍穹一边打量着小铁剑一边道。在场众报酬方才一幕震慑,心知若失利,不但失了秘笈,还将丢了颜面,但黄金剑芒引诱实在太大,仍有几个散修上前尝试,毕竟散修没有拘束,丢了秘笈固然费事,却也有门派在背后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