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杜如诲向李含光问道:“师兄,你能够补得上?”
应飞扬持续保持着按着那文士脑袋的行动,眼神却被那挽联吸引。
待二人身影已消逝在山雾深处,李含光才对越苍穹道:“剑皇前辈亲来吊丧,师尊在天之灵定是亦感欣喜,还请前辈先入坐。”
可剑皇号称人间极剑,对他而言的“山腰”,换在别人眼中倒是高高在上遥不成及的颠峰。虽只是未走尽的剑意,想要盖过它,天下间也无多少人能做到。
目睹枯明大师紧随厥后,李含光方才忧愁之色才稍稍衰减,只盼枯明大师佛法高深,此次西域一行,能早日化消孙长机心中戾气。
《黄金剑芒》!
司马承祯在文坛也很有盛名,在场天然也少不得文人骚客,便见一文士率先而出,道:“这有何难,论笔法,你的字刚毅不足,柔转不敷,比司马真人的金剪刀书差之甚远……”越苍穹自进入以来,便一口一个“本座”,方才与枯明大师对招,散逸的劲风还吹到了一批凡人,这文士天然也是此中之一,这文士天然不识得甚么“剑皇”,方才斯文扫地,此时天然要好好评判一番,挽回颜面,正要提笔上前,俄然,应飞扬喊了一声谨慎,一把将那文士按住。
在场亦有很多妙手,此时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字,或目露狂热,或拧眉苦思,或冷静点头,却没有一个上前将字补足。应飞扬亦看出了门道,字上剑意层层拔高,但缺了最后一字,便如耸峙摩天的峻岭,从山腰拦腰折断,若要将字补足,最后一字的剑意必须高过前面统统的字。
鱼伯符面色一变,道:“我这流霞神功,竟也入得剑皇法眼,不过剑皇这般说讨就讨,未免太太等闲。”
自那以后,便对司马承祯敬若天人,前几日为了保护司马承祯名誉屡走极度,乃至不吝担上杀师恶名,也不肯辩白一句,一则是为了替司马承祯讳饰,二则也是他已心如死灰,萌发死志,可经越苍穹这般一提点,反而又有了保存意念。
枯明道:“贫僧是要渡你,也渡黑教之人,人生不是只要恩仇,道长晓得放下,此身才气真得自在。”
越苍穹此话一说,孙长机面前一亮,孙长机天然不是甚么宽慈之人,他昔日被黑教之人擒获,受尽摧辱,乃诚意性大变,凡事必走极度。后司马承祯将他救出,怜他悲惨境遇,例外将他收之为徒。
外型古朴的白玉书柬上,鲜明题着遒劲凝重的四字小篆――
一股无形无质的剑气自字中迸射而出,这射向那文士,幸亏应飞扬快了一步,将那文士的头压下才让他幸免于难,只是文士帽和半边头发都已被削去,惊得那人两股战战,面如土色。
孙长机留步冷眼道:“老衲人是要阻我?”
越苍穹和司马承祯皆是天道派门魁首人物,过往虽打过交道,却也未曾听闻与有何深深友情,上清派之人此时见越苍穹这般吊丧,心中也不由起了疑窦。
此时,一名似道非道,似俗非俗,看目光有些年事沉淀,面孔却如青年的修士站出,道:“鄙人鱼伯符,情愿一试,剑皇可否给个机遇?”
杜如诲道:“越苍穹此番前来,动机不明,看来是有摸索之意,师兄且莫急着脱手,等别人来尝尝真假。”
越苍穹道:“你想自取其辱我天然不会拦你,,但流霞神功很有独到之处,你若本日在联上留不下一个墨点,怕今后便没法再修炼此功了,便将流霞神功秘笈留下交我赠送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