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光欲将越苍穹引退席间,越苍穹却道:“莫急,本座还写了副挽联,聊表哀思之情,且容我奉上。”
剑皇手书,天然非比平常,字字银钩铁画,如剑如刃,锋芒逼人,一股傲视天下、傲然当世的剑意呼之欲出。
外型古朴的白玉书柬上,鲜明题着遒劲凝重的四字小篆――
司马承祯在文坛也很有盛名,在场天然也少不得文人骚客,便见一文士率先而出,道:“这有何难,论笔法,你的字刚毅不足,柔转不敷,比司马真人的金剪刀书差之甚远……”越苍穹自进入以来,便一口一个“本座”,方才与枯明大师对招,散逸的劲风还吹到了一批凡人,这文士天然也是此中之一,这文士天然不识得甚么“剑皇”,方才斯文扫地,此时天然要好好评判一番,挽回颜面,正要提笔上前,俄然,应飞扬喊了一声谨慎,一把将那文士按住。
一股无形无质的剑气自字中迸射而出,这射向那文士,幸亏应飞扬快了一步,将那文士的头压下才让他幸免于难,只是文士帽和半边头发都已被削去,惊得那人两股战战,面如土色。
《黄金剑芒》!
孙长机留步冷眼道:“老衲人是要阻我?”
更可贵的是,自第一字肇端,剑意就是一字一个爬升,每一字都是凌厉至极,但下一字却又将前一字比下去,到却在最后一字时又高耸的停止。便如攀登泰山的气象,初看削壁干仞,觉得已到顶点,及至翻到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做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层层拔高。
枯明道:“贫僧是要渡你,也渡黑教之人,人生不是只要恩仇,道长晓得放下,此身才气真得自在。”
杜如诲道:“越苍穹此番前来,动机不明,看来是有摸索之意,师兄且莫急着脱手,等别人来尝尝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