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军阀多数是些二皮脸滚刀肉,被文官一贯骂惯了的,除了被直接点名的刘承胤闹了一场,其他的军阀都事不关己,冷眼旁观。他们常日里拥兵自重,对何腾蛟谈不上多么虔诚,常日里另有些冲突和怨气,看到两位封疆大吏斗起来了,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大帅,那小子死啦,您别再活力了,明天是过年最后一天,恰好陪您喝上两杯,这但是长沙城里老字号飘香楼的技术,号称三湘一绝……”
陈友龙把酒杯倒满,捧到刘承胤面前,两小我推杯换盏,吃喝起来,刘承胤一边喝酒一边骂娘,陈友龙就随声拥戴,再开解上几句。
“向大帅讨个情,饶了他吧,都是您贴身用熟的人。罚他一次就够了。”
五阎王是陈友龙的外号,他传闻刘承胤要搞暗害,赶紧劝道:“长沙府不是我们的地盘,没法动手。再说了,汪克凡是提督操江,部下另有上万精兵,和李过那厮又一贯交好,可等闲杀不得……”
“上茶来!快些!快些!”
“多谢将军!”行刑的亲兵低声伸谢,既然那侍从必死无疑,陈友龙也算赏了他一个痛快。
刘承胤外号刘铁棍,在军中混了二十多年。才爬到武冈总兵定蛮伯的位置。部下有精兵两万余人。在湖南西部说一不二,仿佛是湖南军阀中的老大哥,连何腾蛟都不敢对他假以色彩,明天却被汪克凡毫不包涵地痛斥。一口气正没处所撒。
陈友龙毫不踌躇地表白态度,语气天然,态度果断,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喝干,又劝道:“不过这都是将来的事情,现在湖北湖南都是官军,千万不成轻举妄动,大帅最好不要招惹阿谁汪克凡。”
“拖下去,乱棍打死!”刘承胤咬牙切齿,怒不成遏。
汪克凡在军议上俄然翻脸,痛斥刘承胤等湖南军阀,锋芒却直指何腾蛟,把湖南宦海的遮羞布一把扯了下来,何腾蛟、傅上瑞等没法再自欺欺人,因而恼羞成怒,色厉内荏的和汪克凡大吵了一通,然后不欢而散。
俗话说不破不立,清军的打击就是破局的外力,对汪克凡反而是个机遇,在强大的外力压迫下,把该挤的饭桶都挤破,再按上去就没有那么疼了。
刘承胤却把汪克凡恨上了。
枯木逢春,老树着花,才是出乎料想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