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当初拿了那些个玉料,也不过是顺水推舟,以二少拜托玉料为由,免得在行馆里惹来别人的非议,可谁想这二少这般的啰嗦。
玉珠嘴里正咀嚼着米饭,不及吞咽,也来不及说话,只是放下碗筷筹办起家见礼。但是二少的大掌已经先到,只单手压在了她的薄肩上,微一用力,她便起家不得。
不过玉珠此番不欲与这位二少多逞口舌,因而只说了句“那里,菜肴甚美,谢过二少。”便低着头持续吃了起来。
这等男人之间的荤腥之言,在虎帐同袍间倒是毫不希奇,但是玉珠立在一旁听得有些难堪,正待回身筹办过个半晌再来,那二少已经转头看到了她,一边用巾帕擦拭腹肌上的汗水,一边道:“让六蜜斯久等了。”
平心而论,这位尧家的公子固然从侍从到主子皆是高高在上的倨傲,但是大要上礼节词令,倒是滴水不漏,仿佛谦谦君子普通。
待玉珠携了珏儿,从府门的后门入内,便有人请她在偏房里稍作等候。玉珠等了好一会,眼看着日到响午,腹内模糊有饥饿之感时,才有人来请六蜜斯去后花圃。因为只请六女人一人,珏儿只好留在偏房等候。
说这话时,玉珠不由拿眼微微瞟了一眼二少的长裳裆下,心道:总不会是又被调皮的女子锁了那边吧?
但是面前这一幕,却叫她豁然明白,他那一身健壮的肌肉是从何而来。
玉珠心道:传闻尧家不与寒族同饮同席,她这般无礼,先上桌动了碗筷菜肴,当是她获咎了尧二少才是。
尧二少微微一笑:“是万兄你养尊处优,太久没有拿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