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忏悔录 >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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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这些应酬费时吃力,但我仍旧没有落空单独漫步的爱好和风俗。我常常在湖边久久地安步,但我那风俗思虑的脑筋并没有闲着。我在揣摩我已拟就的《政治轨制论》一书的纲领,我顿时就要谈到这本书;我在构思一本《瓦莱处所志》以及一部散文悲剧的纲领,主题是卢克丽霞()①,固然她已不再能上法国的任何舞台,我仍大胆地要表示她,以期使嘲笑者黯然。与此同时,我还在试着译塔西佗,已经译出他的史乘的第一卷了,大师可在我的文稿中找到它。

我有很多关于这个脚本的逸闻趣事,但我有一些更首要的事情要说,得空在此赘述。或许有一天,我会在补篇中再来论述一番的。但是,此中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谈,因为它能够与前面的事情有关。有一天,我在奥尔巴什男爵的事情室里旁观他的乐谱。在浏览了很多种类的乐谱以后,他指着一部羽管键琴曲集对我说:“这些是别人专为我写的曲子,层次极高,很合适演唱,除了我以外,谁也不晓得,也将见不到它们。您应当选上一首用到您的幕间歌舞上去。”我脑筋里装着的歌曲和合唱曲的主题比所要用的多很多,以是我并未在乎他的曲子。但是,他一再地催促我,以是,碍于情面,我便选了一段村歌,把它紧缩,改成三重唱,作柯莱特的女伴们上场时用。几个月以后,当《村落占卜者》正在上演的时候,有一天,我走进格里姆家门,发明在他的羽管键琴旁聚着一些人。见我来了,格里姆便俄然站了起来。我本能地朝他的琴谱架上看了一眼,看到了奥尔巴什男爵的那同一本曲集,正翻在他催促我采取、并向我包管永久不拿给别人的那支曲子上。这以后不久,有一天,埃皮奈先生家停止吹奏会,我又瞥见这同一本曲集翻开着放在仆人的羽管键琴谱架上。不管格里姆还是别人,都没有跟我谈起过这支曲子,而我之以是在这里亲身提到它,也是因为不久以后,有讹传说我并不是《村落占卜者》的作者。因为我底子就不是甚么大音乐家,以是我坚信,要不是我的那本《音乐辞典》,人们必定会说我底子不懂音乐的。

《村落占卜者》上演前的一段时候,一些意大利风趣剧团的演员来到巴黎。人们没有瞻望他们将会产生甚么结果,就让他们在歌剧院舞台上演出了。固然他们演技低劣,乐队当时也一塌胡涂,随便曲解他们的脚本,但是他们仍旧使得法国歌剧大为减色,一向缓不过劲来。法国和意大利两种音乐在同一天、同一个舞台上吹奏,使得法国听众茅塞顿开。在听了意大利音乐的那种热烈欢畅的节拍以后,没有一个法国人再能忍耐本国音乐的那种疲沓劲儿了。意大利风趣演员一演完,听众便都走光了。是以,迫不得已,只好窜改演出挨次,让意大利风趣演员压轴。当时,正在上演《厄格勒》、《皮格马利翁》、《天仙》,但都顶不住。只要《村落占卜者》还能够比试比试,即便排在《女仆情妇》()①以后演出,也能遭到欢迎。当我在写幕间歌舞时,脑筋里尽想着意大利的那些风趣演员,是他们赐与我灵感,可我远远没有想到,有人竟拿我的幕间歌舞去细心比较。如果我是个抄袭者的话,那抄袭行动该有多少呀,人们要费多少心机去揭穿呀!但是,底子就不是这么回事,他们白白地操心费心了,没有在我的音乐中找到一丁点儿别人的陈迹。我的统统歌曲,同所谓的原作比较起来,正如同我所缔造的音乐特性一样,美满是极新的。如果让蒙东维尔和拉摩去接受这类磨练,那他们就要被批得体无完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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