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中搭了脉,又翻看了崔绾绾的眼皮,便收了诊箱,表示陈上师外出说话。
陈上师客气的迎出来,便让进刘郎中进里间给崔绾绾诊脉。
紫苏双手捧着一个锦袋奉上,刘郎中接了揣进袖袋里,便背起药箱出门。陈上师说一声“郎中慢行”,又叮咛紫苏送了郎中出去。
“呸呸呸......”白薇责怪道,“说甚么胡话!今后都好好的!”
白薇点点头,悄悄感喟一声:“你定了这么个别例,虽说合了你的情意,却不能再以别的说辞拒演,也是苦了你,生一场病也不能安生。”
“姐姐不必担忧。“崔绾绾笑道,“不是甚么大病,不碍事。今后,我也会挑着日子抱病,不让来宾有话柄。”
“婢子不累。”绿茗赶快道,“婢子就守在女人这里听叮咛。女人昨日就未用晚膳,本日已快晌午了,不如让魏嬷嬷去做些清粥来?”
崔绾绾这会儿感觉精力很好,便招来绿茗,问她病中的事,得知白薇守了她大半夜直到方才分开,又叮咛给她喂姜汤,擦身子,敷额头这些,不由心中打动。待听到绿茗说她病中被梦魇住,说了很多胡话时,崔绾绾内心一个格登,面色一凝,忙问绿茗道:“昨日灞桥边的事,你可都说与姐姐了?”
崔绾绾赶快拈起一颗蜜饯丢进嘴里,方才几近被苦的麻掉的舌尖,此时尝着酸甜味,却觉着怪怪的,蜜饯也不如平常的味道了。看一眼碗里黑乎乎的汤药,又看一眼满脸含笑望着她的白薇,只得硬着头皮,闭上眼,张嘴将一碗药一口气倒进嘴里,又一抬头吞了,也不吃蜜饯,放下药碗,便抓过赤忱托着一盏茶大喝一口,才算是将唇舌间那股子苦味压下去了。内心悄悄嘀咕,今后千万不要抱病,在唐朝,这一副退烧药也苦成如许!
“mm确切无大碍,方才郎中已瞧过,吃几幅药,歇几日就好了。“白薇语气柔婉道,“只是昨夜,mm烧的短长,有些吓人。”
“好好好,婢子这就去端来。”绿茗几近是欣喜的起家,内里白薇闻声动静已掀帘出去了。
“师父,姐姐,你们一向守着我?“崔绾绾有些不美意义,“我只不过是有些感冒......”
崔绾绾饮完这一杯,才感觉好多了,喉间和嘴唇都不那么干了,此时又见陈上师出去,便想起家,被陈上师抬手制止了。
崔绾绾不太风俗如许的服侍,想伸手接过茶盏,却感觉浑身酸软有力,两手抬不起来。嗓子实在渴的短长,也就顾不上很多,就这绿茗的手几口喝完了一盏茶,又抿了抿唇,说道:“再端一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