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长袖舞长安 > 第十章 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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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风华恰好,为何俄然就病了?还一病就病没了!阿娘没了后,我在家里备受凌辱,父亲竟全无体例。六岁那年,我好好儿的在家中花圃玩耍,却摔成重伤昏倒,幸得及时救治,也还是养了三个月才算好了。我伤好后哭诉于祖母与父切身前,言说我是被人推倒而至,却无一人信我,嫡母更借机惩罚,说我不但生性愚顽,竟还诬赖家人,不知改过,以家法鞭打于我......阿谁家容不下我,父亲也不能护我,方将我托于上师门下。我本也想承阿娘之志,用心于乐舞,熟知,那次一摔,竟落下病根儿,常常扭转几下便觉头晕作呕,再也不能习舞......薇儿此生已心冷,惟愿经心奉侍上师,以谢上师抚养之恩。”白薇已然痛哭失声。

莲香和她姐姐便回家探亲了。崔绾绾一小我在园子里无精打采的闲逛,内心闷闷的。她的家人,是最远的吧?若在一个时空,纵使山高路远,也有相见之日。可如许超越几千年的相隔,再见,是长日无期了吧?!

陈上师闻言责怪道:“你这孩子,体贴聪明,就是心重。你思念亡母之心,又何过之有?况我与你娘亲本是手帕交,对你该当照拂。”又和缓语气说道,“要提及来,是我没照顾好你。当年你娘亲的资质也属上乘,你遗传她的样貌儿身姿,本是个可贵的苗子,却不想小小年纪出一场不测,再不能修习乐舞。并非你有负我的期盼,倒是我,愧对你娘亲......”说到厥后,腔调悲惨。

待心境平复,白薇哑声说道:“薇儿虽名为婢子,上师待薇儿实则如亲生女儿普通。上师顾念与我阿娘昔日的情分,薇儿却感念上师心疼之恩典。只恨薇儿资质鲁钝,未能在乐舞一途上有所建立,负了阿娘和上师的期盼。本日在阿娘墓前,薇儿更是惭愧难以自抑,未曾想让上师忧心了,是薇儿之过。”

陈上师轻叹一声,说道:“薇儿,我知你故意结。只是,你身为后代,自当尽孝。当年,你父亲也是不得已,你嫡母夙来容不下你娘亲,你自小儿的模样儿便像极了你娘......你父亲,一来忧心你,二来也是遵你娘亲的嘱托,将你拜托于我。这些年来,你父亲虽未曾来探视,也未曾接你回家,然他不时托人送些衣物钱帛,信里也对你颇多顾虑。”顿了一顿,又道,“这些年,我也托人刺探过一些,你嫡母和长兄越闹越不像话。你父亲的日子,只怕也是诸多不顺意。他今次的信里,还提及,已为你物色了一门好婚事,望你能嫁得夫君,今后能和和美美过日子。”

陈上师见她的模样儿,又添几用心疼,微微叹口气,也不再说甚么。

“他十年来未曾尽半点抚养之责,这会儿却要来给我说婚事,我必不肯应的。”白薇的情感有些冲动,语音里带着颤抖,“我就服侍上师一辈子,不嫁人!想我阿娘一片痴心,为了他放弃乐舞,嫁他后倒是早早放手人寰......”

傍晚时,莲香返来了。带了一包吃食,热忱的分给崔绾绾一共享用。

长安城外持续几日飘着如丝春雨,沾衣欲湿。城外京郊一处较为偏僻的墓园,扫墓的人并不太多,只要少数几辆马车停在路边。墓园里,陈上师携白薇在一处粗陋的墓碑前,摆上几样祭品,并一壶薄酒,焚香祭奠。二人俱皆神情悲戚,白薇跪在墓前叩首,已是满面泪痕,哽咽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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