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聂沛涵时候消化京州诸事,臣暄带着鸾夙决计慢下脚程,一起上逛逛停停,感受着南熙的情面风景。但聂沛涵已猜到了臣、鸾二人必然不会在北宣久留,便叮咛了南熙各地暗中留意他们的行迹。
“火势如何?”臣暄立即问道。
此时眼看街上越来越乱,序央宫走水之事已模糊传开,臣暄心知担搁不得,便表示鸾夙先上马车,又对程初婷问道:“弟妹,这火是从那边烧起的?”
北宣海内流言纷繁,异动不已,哀义帝臣朗迁往夏宫而居,三次祭天以慰民气。
聂沛涵即位旬日以后,应元宫中连发三道圣旨:
只是这话,臣暄没有对鸾夙说出来。常日里他蜜语甘言说很多了,有些话还是藏在心底吧!
臣暄倒显得万分淡然,对本身一手打下的江山并无半分沉沦:“待到今后两国同一,你若想家,我们再悄悄返来便是。”
分歧于北宣的民气惶惑,南熙此时正沉浸在欢乐当中。一是年关已到,新年将至,万象更新;二是新帝聂沛涵军功赫赫,南熙百姓对其可否同一两国皆是拭目以待。
鸾夙并不晓得安宁宫是哪座宫殿,便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但臣暄却清楚得很,安宁宫是容太妃所住的宫殿……事到现在,再遐想起方才坠娘告别二人时的非常,臣暄几近已能鉴定坠娘的去处——
“宫殿是死的,人是活的,还是让聂沛涵去费脑筋吧!”程初婷最后撩起车帘时,听到了臣暄如许一句话。她慎重地点了点头,叮嘱车夫调头返回序央宫。
风华笔墨,万丈灰尘,三千里江山拱手相送,数百年宫阙付之一炬,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
“话虽如此,可毕竟是几百年的宫殿,破钞了无数人力财力。更何况此次走水,必然有人难逃厄运……”鸾夙仍旧叹着气,为那些葬身火海的人兀自记念。
“为他高兴罢了,这是他经年的夙愿,现在总算达成了。”鸾夙有些心虚地答复:“嗯,自序央宫走水过后,我便经常感慨天命无常。”
臣暄听闻此事,并未对聂沛涵的手腕多做评价,只是调侃了他的年号:“天授?好大的口气。”
此时城内已然民气惶惑、流言频传,城门处干脆设了禁。若非臣暄持有序央宫的令牌,又有宋宇调停,只怕他们也没法顺利出城。
马车颠颠簸簸驶得缓慢,车内倒是情义满盈。
“圣上在宫中坐镇,已调集了大臣们商乞援火之法。此事一出,恐怕明日黎都便会乱成一片,趁眼下你们身份尚未透露,快些出城吧!”程初婷边说边将一块令牌递给臣暄,弥补道:“这也是圣上的意义。”
“毁了也轮不到我们心疼,聂沛涵会比我们更心疼。”臣暄握着鸾夙的手安抚道。
方才分开堆栈时还看不见漫天火光,现在却已烧得如此惨烈,可见火势传播之快。如许的滔天大火,除非天降大雨,不然以人力而为必然是扑不灭的。
其二,册封诚郡王聂沛潇为“诚亲王”,赐封邑房州;
谁又说这不是倾国之恋呢?
直到再次分开黎都,鸾夙仍旧惊魂不决。她撩起车帘几次回望,明显对序央宫的火势极其担忧:“这火如果当真扑不灭,好好一座序央宫岂不毁了?”
其一,册立左相庄钦之女、原慕王妃庄萧然为皇后,统御六宫,执掌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