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年前?鸾夙哭笑不得,正待讽刺朗星几句,此时却俄然感到左脚被人扯了一扯。她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已扑倒在她脚边,死死拽着她的左踝,人却已然昏倒。
“偷窥?”鸾夙对这两个字眼非常介怀。
鸾夙立即起家,快步走近:“砸着你了?”
鸾夙垂眸感喟,低声回道:“坠姨要我三月后挂牌。”
少年闻言神采一沉:“坠妈妈不是最疼你吗?怎得还要你接客?”
“畴前?多久之前?”。
“又是身子不适?”坠娘风韵绰约地款步入内,话中带着淡淡讽刺。
“不见!”屋内对镜打扮的少女将篦子重重拍在妆案上,倔强回道:“身子不适!不见!”
试问这人间有哪个男人,单凭议论几次诗词歌赋,便甘心为她阖府一百二十条性命讨个公道?
不过半晌工夫,朗星已从墙内探出头来,对鸾夙招手道:“我放绳索拉你上来。”
“两三年前吧!”
朗星将绳索从墙内放下,鸾夙系在腰上,仰仗朗星的力道手脚并用爬到墙内。两人接连跃下墙头,一起往怡红阁内走去,却越走越见萧瑟。
这拒客的女子名唤“鸾夙”,年方十五,是闻香苑的红牌雅妓。何为“雅妓”?说得好听些,便是歌舞诗伎;说得刺耳些,便是只卖笑、不卖肉。
坠娘见鸾夙有所摆荡,便又软下话语道:“我说话重了些,也是为你好。你在此处辛苦七年,莫非不是想为父报仇?风尘女子,应将贞操看得淡一些,若能达成所愿,委身于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