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烨抚掌大笑,看着常易坤和陆陵道:“好,就按你说的办。这酒朕就留着,等着你们大胜返来,再畅怀痛饮!”
但是,就是如许一名好天子,却恰好孤负了对大盛王朝世代忠心耿耿的陆家,孤负了数度出世入死,为他交战天下的父兄,孤负了……
“你叫甚么名字?”
常易坤一番话,说的三民气头皆一阵热血翻涌,赵文烨更是拍案喝采,目光里满满都是无需讳饰的欣喜。
陆蓁冲他笑了笑,“大哥才是该要被担忧的人吧。我看方才常将军和皇上说话的时候,你一向微微蹙着眉头,想来,是心中对这场战事另有顾虑。”
让恩归替她换好了衣装,为了合适“身份”还特地洗去了脸上的水粉胭脂,长发掩进广大的帽子中,眉唇不描不画,往那边一站,用恩归的话来讲,就像是为了贪玩而女扮男装,溜出府中的哪家的令媛蜜斯。可惜眼波盈盈,柳腰软软,让人一瞧就瞧出来了。
赵文烨这一声,听在陆蓁耳中如同天籁,竟让她下认识的面露感激。
“大哥你见过?!”陆蓁心中一跳,吃紧问道。
抛开后代私交不说,赵文烨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好天子。
这边,等在门外的靳德良一听恩归说陆蓁要见他,便随她进到房中,躬身施礼,“主子见过娘娘,娘娘贵体安康,是后宫的福分。”
“……哈哈哈哈,还是卿这么说,朕便能够完整将心放到肚子里,只等着你大胜返来了。”
“朕前日得一副骏马扬驰图,在侧殿的墨室里放着。恰好你来,这画朕就赐给你了。”说着,赵文烨转头看了陆蓁一眼,“你去,带着陆卿去取那副画。”
赵文烨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再查,再探,这一次,朕要万无一失!”
远处,传来一阵扳谈朗笑,陆蓁放动手中磨好的松烟墨,几步退到了一边。
陆蓁任他急语低吼,也不打断,只是含着泪笑着看他,冷静享用着被陆陵体贴的这贵重的一刻。
“多谢公公。”
常易坤和陆陵膜拜接了密旨,赵文烨就让他们退下去筹办其他。陆蓁一听,便有些急了。但此时现在,她又不能言,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长利落回身,一步一步离她越来越远。
“皇上放心,臣已派人勘察过,毫不会出错。”
常易坤行在赵文烨身后,神采奕奕,幼年不凡,“如臣的步队停顿顺利,三个月以后,臣必在戎阳王庭以内,为皇上写那封捷报!”
这是迈腿进宣政殿的那一刻,靳德良俄然回身,跟她说的一句话。
“皇上。”陆陵有些不测,但还是立即折身反了返来。
“那就好,之前大哥还一向担忧你的伤,本日一见,也就放心了。”
陆蓁双肩微颤,缓缓转回身来,昂首看着他,红着眼眶莞莞一笑,“大哥,我是蓁儿啊。”
“你,去将桌子清算洁净,然后去墨室取了新的笔墨来,把墨研好,便能够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