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五女人了吧?果然是钟灵毓秀,难怪景芝视作令嫒了。”边上和郡王俄然笑言,将兰溪的思路刹时拉回,倒是让她不由蹙起眉,想道,倒是作何说到了她的身上?这如何想都是不公道的,兰溪不由疑虑,目光便有了两分游移,但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权作害臊普通,抿嘴笑着低了头,似是害了羞。
马车辘辘远去,那边,三太太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老爷,王爷的意义但是我们就要回京了?”
“景芝真是好福分,生的后代们个个都是好模样。青阳兰氏,百年书香,惠泽先人,福泽绵长啊!”和郡王张嘴便是赞,三老爷天然赶紧谦声说不敢。
兰溪都能听懂的,三老爷又怎会听不懂呢?当下,便是拱手作揖,道,“承王爷美意,景芝在此谢过了。”
而兰溪恍忽过后,回过神来,眼角余光一掠,这才瞧见掉队三老爷和和郡王一步以后,立着一道身影,着一身苍色蝠纹暗绣流云的箭袖袍子,这还是不久前才做得的,前几日三太太刚打发了人,将给兰洵做的衣裳一道送去了嘉兴卫,现在看来,却还算称身。那袍子上还套了件软甲,手中握刀,眼观鼻鼻观心,寂静如同影子,倒当真是一副保护的模样。
和郡王略略停下法度,掉头看了一眼三老爷,眼中似有深意,半晌以后,才道,“景芝胸有沟壑,心胸天下,有乃父之风。陛下现在仍然经常想起兰相尚在之时,感慨甚深,本王看来,景芝秉承了兰相遗风,今后,必定也会如兰相普通,成为我大庆肱骨。此次回京,禀了然陛下,他定然欢畅,说不定,不日便要召你回京了。”
和郡王天然又是一番谦辞,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和郡王这才上了马车,由耿熙吾和一世人保护着分开了。
“王爷不过那么随口一说,你别瞎想,这话可别再往外说了。”三老爷天然是低声斥责,但眉宇间却非常伸展。
“王爷,这饭菜已经备妥,便请王爷与我先进屋吧!三柳巷离这里算不得远,想来,不一会儿,先生也该到了。”说着,便将和郡王引进了二门内,三太太带着两个小的,和一众丫环仆妇随后跟进。
“王爷并非拘礼之人,你们也别过分拘束了,平常相处便是。”三老爷在边上道。
兰溪眼中便带了笑意,劈面那人却目光如箭,倏然射来。兰溪一愣,顷刻间,竟忘了收回视野,一瞬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