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凤绾衣眉梢一挑,正欲笑话他几句,哪知,她一偏头,就被他一吻封喉。
熟谙的体香将她紧紧缠绕着。
“待曜儿亲政,我就带着你退隐,寻个无人的处所,把你藏起来。”诱民气神的情话脱口而出,他夙来沉寂的黑眸,覆盖上一层氤氲迷离的雾色。
刀锋无情斩下,一剑刺穿了他的心口。
月末,来自三国的使臣仪仗到达京师,秦苏怀了孩子,不能亲身前来,却派了施艳代她道贺,施艳照顾着秦苏的亲笔圣旨,在大婚前日入宫上朝,当朝呈上圣旨,此诏乃是加封,凤绾衣与秦苏那日戏言,欲结拜为姐妹。
梁国来使则是万华尧,他带着施莲一道拜访,所呈之贺礼,竟是一封盖了梁国玺印的归顺文书,梁国愿成为楚国的从属国,封楚帝为王。
夜鸾煌抬手握住她不循分的手指,沉声道:“你承诺也好,不该也罢,本王此生是认定你了!”
凤绾衣故作平静的说道,只眼神略显躲闪,不敢同他对视,故而错过了夜鸾煌眼里一闪而逝的冷傲,以及那熠熠跳动着的暗火。
都城虽经历过一场恶战,但兵马闯城时,并未扰民,夜临风在位时,民怨已起,现在他惨死在夜鸾煌手中,百姓们莫不是鼓掌称快,是以,宫中易主,京中却未生乱子。
这些害死你们的人,已经死光了!
他若对花蝶衣偶然,而那丫头又愿放下,也许能促进一桩好姻缘。
夜鸾煌命人打扫过相府,这儿是凤绾衣的娘家,按祖制,她因今后出嫁。
站在一旁的南枫哈腰挑开帘布,还未把人请下肩舆,夜鸾煌已抢先弯下身。
她缓缓笑了,轻声道:“你暗害先帝,罪不成恕,身后,无权葬入皇陵,我会替你寻一个乱葬岗,让你与野狗为伴,再往你身上灌溉些黑狗血,令你永久不得超生!”
说完,他抿紧唇瓣,神采略显严峻。
“几时做的?”
夜鸾煌眼皮一抬,冷睨着她。
“今后毫不能再有第二次。”夜鸾煌冷着脸警告道。
夜鸾煌并未强求,以他现在的表情,如果去了,说不定会大闹一番,将好好的一场丧事,变作闹剧。
凤绾衣不自禁笑弯了眉眼,心头的严峻散了很多。
“都过了三个月,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哟,好浓的酸意啊。”凤绾衣笑眯眯的打趣道。
她嘲笑一声,手臂高举。
可他倒好,每日要么是忙着朝政,要么是躲在书房里,即便她找上门去,还是避而不见。
花无涯、康浩等将领建下累累军功,封官加爵,关押在天牢里的定北王府侍卫们,也被一一开释。
“你过来时,有见着鸾煌吗?”她转眼就抛开了这个动机,轻声问道。
“你啊,”夜鸾煌奖惩似的打了下她的后背,力道不重,更像是爱抚,“连报歉也这般没有诚意。”
定北王府后院。
凤绾衣头顶红盖头,正襟端坐在轿中,捧着苹果的手,已排泄了一层薄薄的凉汗。
空置的首席无人就坐,但施莲却被夜鸾煌安排在了间隔上首比来的处所观礼。
“伉俪对拜。”
墨儿,苏儿,娘亲,你们看到了吗?
“体例好不好,得看结果。”凤绾衣辩驳道。
“按我朝律法,丧偶者,可另行嫁娶,只要你点头,明日我就让礼部筹办婚事,迎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