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目都是宁婉一手做的,是以算起来很轻易,有了大抵的数,她更加高兴,德聚丰迁到虎台县不过一年,但这一年挣的钱却几近是前几年的总数,估计加上年底这些日子的收益已经能将买铺子的钱赚了返来。
正说着,卢铁石走了出去,先给长辈们问了安,再与胡敦儒号召,就向宁婉笑道:“如何你也来了,可有甚么事?”
宁婉在他敞亮的目光下退了下去,低头将炕桌收好,就见卢铁石打了水返来,就道:“过来我给你洗脚!”
宁婉本日格外听话,一点也不像常日普通迟延,很快就洗漱了上炕,却又拦住铁石,“我说我要奉侍你的,你只不动就好。”将他按在炕上。
宁婉就笑了,“就是不请我,我也要去。”也不叫车,穿了衣裳几步走到德聚丰,见胡敦儒正和爹娘、大姑、小柳在屋子里说话,就笑着问:“三哥过来可又是来买书的?嫂子可同来了?”胡敦儒常日不大出门,是以他到虎台且的次数要比古氏要少很多,每次过来打了号召就进宋家的书铺子,不到走的时候不出来。
常日都是卢铁石帮她洗脚的,本日宁婉必然要换了个子,惹得铁石坐也坐不宁,“结婚后每天都洗,洁净得很呢,我们早些睡吧。”
“我甘当你部下败将,”铁石公然又写了一行字,然后口中嘀咕着,“再接着的事情也写下来吧,婉儿帮我换衣,然后我帮她换衣,再然后我们……”
卢铁石已经认出那契书恰是宁婉让本身找钱县令改的,就笑着说:“现在婉儿已经嫁了我,嫁奁也送到我家里了,德聚丰我们天然不要,留给岳父岳母和小舅子。”
伉俪俩儿说谈笑笑的就过了好久,铁石这时也放下了笔,“该歇着了。”
从最后一两日的不适,宁婉早尝到了伉俪间的兴趣,但本日的她又格外分歧,心中藏着的密意一时如火山般地发了出来,“我就是疼你爱你!”疼是心疼畴昔的他,爱是钟爱现在的他!
胡敦儒就站了起来,持重地说:“我此次来是为了婉妹的嫁奁。”说着拿出一纸契书,“本来宁二叔和宁二婶要将德聚丰给婉妹当嫁奁,但是婉妹悄悄将契书改回二叔的名下,现在宁二叔请我过来分辩明白,重写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