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俩孩子也随了他们爹妈的性,吝啬又霸道。得了舒老太的叮咛后,没事干就盯着舒盈芳,看她有没有摘后院的菜。
舒建军的衣裳就难逃一劫了。两兄弟的体型相差无几,几近没有一件幸免于难。除了被那一家子极品打包走的,屋里屋外还散落了几件,清苓见脏兮兮的实在没有表情洗,洗了也穿不了,干脆团吧团吧扔进小柴房。转头拆了做布袋,还能装点噜苏家什。
今早摘的冰草另有剩,清苓舀了瓢净水洗洁净,搁了勺豆瓣酱,主食和下饭菜都有了。分两趟端到西屋,坐在香桌前,边吃边和玉冠金蛟谈天。
清苓叹了口气,既然是她此后的家了,总得清算洁净吧。可她伤着胳膊,前几年又享用着丫环服侍的日子,干起活效力奇低,一晌午畴昔,才给西屋尘了个掸,床上的席子、枕头换成了自个用的,再就是灶台洗濯了一遍。东屋和堂屋动都没动,还是等胳膊好了再渐渐拾掇吧。
这个天下有些东西是她上辈子听都没听过的,比方竹编壳子包着的、内里不知甚么材质做的名叫暖水瓶的东西,烧开的水灌出来,放上两三天倒出来还是温热的。看得清苓希奇极了。捧着暖水瓶、倒进倒出玩得不亦乐乎。
本来极新的砖瓦房,被那一家子极品住了三年,肮脏得的确没法下地。空中油腻腻、墙面灰扑扑,东西两屋的家具也都蒙上了一层灰,更遑论一天三次烧饭用的灶台,沾满油污不说,那厚度、脏度,指不定还是前年、客岁留下的。
茂发新归去后让媳妇送来一包雄黄粉,说是抹点在身上,蛇不敢靠近,却也细细叮咛了一番:“这东西抹着防身没事,千万不要仗着蛇怕这个就各个角落冒死撒,蛇走投无路了轻易发疯,之前村庄里有人拿雄黄粉抓蛇,被发疯的蛇咬死了……”
理完被褥理衣裳。
该光荣舒老太和刘巧翠都长了一身横肉,而刘巧翠的闺女又还小,乃至于舒盈芳和养母的衣裳都无缺无损地保存了下来。
蛇小弟们吃饱喝足,悠悠地游回山上避暑去了。
是以方才那一家子极品搬走时,清苓不但没出声提示,还让蛇小弟守住后院。没菜吃的滋味,舒盈芳一熬三年,该是轮到他们咀嚼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