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地坐起家,套上养母留下的千层底布鞋。刘巧翠的脚大,舒老太则裹太小脚,两人想穿却没辙,最后丢在东屋的杂物柜里,方才清理被褥时被清苓发明,拿来一套,略略大了些,在家穿倒也无碍。本来那双一看就是女人穿的系带布鞋,因鞋底沾了泥,搁在屋檐角落,等胳膊好了刷洗洁净再穿。到时再做两双绣花鞋,专门放在房里穿。
舒老太抱着剩下的葵花籽骂骂咧咧地回了老屋,没一会儿,儿子、媳妇也下工返来了,舒建强一返来就窝进房间歇息,婆媳俩开端为晚餐忧愁。米面有的,柴禾也还剩一点,关头是没菜下饭咋整?
舒老太本就心不甘,再听了毛阿凤火上浇油的话,更加恨得咬牙切齿了:“她敢!小贱蹄子!昨儿去小坡林,咋就没把她摔死呢!”那么多毒蛇聚一屋,竟然不咬她!真真是邪了门儿了。
毛阿凤站在屋后,对着舒家大房的篱笆院墙扯开嗓门喊。
“杀猪嫂,你今个早上不在家,没看到建军家冒出来的那些毒蛇,别说,可通人道咧!说不准真是建军俩口儿在天上保佑他们闺女。”
“婶子,您唤我有事呀?”
舒老太心疼得不能自已。早知那死丫头还活着、屋子屋子收不回、菜菜吃不到,干啥还华侈这半斤瓜子儿!留到过年吃多好啊!固然剩下的未几了,拼集拼集还是能装一浅盘的,要不拿归去?
“婶子你都闻声了吧?”毛阿凤走进屋,往八仙桌上抓了把葵花籽儿持续嗑,不年不结的,可贵吃到香喷喷的瓜子儿,嗑得唾沫横飞,只见嘴皮子高低翻道,“你那孙女命大得很,和毒蛇待了一下午还是活蹦乱跳着咧。我开初喊了几嗓子,没见人应,还道她真被毒蛇咬死了,刚要喊你呢,就见她开门出来了,搞半天是在屋里睡觉。啧!你大儿子辛辛苦苦盖的新瓦房,真要被个外人抢去了啊?”
也有人劝清苓:“不过盈芳丫头,你胆小管胆小,还是谨慎些的好,被毒蛇咬一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盈芳丫头――”
开初只感觉扰人清梦,翻了个身想持续睡,右胳膊差点被压到,睡意遣散很多,揉了揉眼,蓦地认识到――“盈芳丫头”指的不恰是她么?
这时,出工的村民们陆连续续出工回家,路过舒家院墙,听到清苓和毛阿凤的对话,笑着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