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睡了一下午,这会儿精力好得很。
……
刘巧翠鬼鬼祟祟地推开后院的篱笆门,腐了一截的竹插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惊得她差没尖叫。提着气拍了拍胸脯,谨慎翼翼地往里探了一步。两只眼睛左瞄右瞟,恐怕有蛇窜出来。
“这是娘们儿的事,你喊建强去干啥?”舒老太不耐烦地撵她出门,“你个懒婆娘,摘点菜还要男人陪,俺们家的面子都被你倒光了!”
清苓吊着右胳膊,故意想整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出来也纯属心不足而力不敷,还是等伤好了再发挥拳脚吧。此次就摘了几条长豇豆、三根藤茄,筹算和米饭一块儿焖,焖熟了拌着豆瓣酱吃。这两天顿顿不离米粥,肠胃都喝寡淡了。
灶房方向传来饭菜的暗香,她禁不住咽了口唾液,内心骂道:好死不死的小贱蹄子!咋还没被毒蛇咬死?本身为早晨的菜忧愁,那死丫头倒好,哐哐哐地煮上了。用的一准是菜地里的菜。哼!此次且放过你,吃吧吃吧!吃饱了让那些毒牲口送你上路!这屋子最后还是俺们的……
无法眼下前提有限,甭说咸肉、鸡汤,剔洁净肉的骨头都找不出一根。
趁天没全黑,到后院漫步了一圈。菜地里的菜长得并不好,胜在种类还算多,豇豆、扁豆、茄子、蒲瓜、葫芦……都是时令菜。
揉着腰,刘巧翠朝灶房方向啐了一口,蹲下身正要背竹筐,面前一花,一条通体碧绿的竹叶青稳稳落在竹筐沿上,昂扬着三角脑袋,如王者普通,冷眼傲视着她。
豇豆吃不完能够腌、茄子吃不完能够晒、葫芦蒲瓜放得久……我摘我摘我摘摘摘……刘巧翠恨不得把整片菜地都搬回家。没重视有东西正朝她丝丝游近。
舒老太也只记得出去的账,到手的账目向来不记,是以气哼哼隧道:“她想得美!地里的菜但是俺们种的。老二家的,你去摘些菜返来,后院的门栓坏了还没修,用力一推就出来了,那死丫头敢拦着你就硬闯。娘要和面蒸馍馍了。”
“娘……”刘巧翠真慌了,“非得去啊?那边俺记得有条蛇盘着,俺不敢啊……”
豇豆焖饭就是从伙房徒弟那听来的。
首要也是怕垂教员那几条蛇,万一真赖上那片地了,短时候指定搬不归去。那后院的菜,岂不是只能看不能吃?白白便宜了那死丫头?
“艾玛啊!蛇呀――”
前后一揣摩,另有甚么不明白的?指定是想来摘菜,成果被小金吓跑了。可摘就摘呗,把成熟的菜全摘下来算甚么意义?老屋那边凑齐乎了也就五口人,夏天的菜不耐放,这一大竹筐背归去多数得蔫掉。怕是不肯留给她吃的成分家多吧?
刘巧翠一听不好,死老太婆让她冲锋陷阵呢,忙找活推委:“娘啊,建强的衣摆下午被枝条拉破了,我得给他补补,晚了费灯油,明个还要穿呢,就这一身面子衣裳了……”
没等顺利开溜,舒老太阴测测的声音追了过来:“补啥呀!闲了再补也来得及。下地干活要甚么面子,明个挑件不是太破的拼集一下就行了,先去摘菜!”
清苓听到动静,迷惑地探出头。发明自家的后院门敞开着,竹插销掉在地上;一只半人高的竹筐盛着满满的菜,高耸地竖在菜地的垄间。抬眼眺院外,一道熟谙的背影跌跌撞撞朝东跑,那边恰是舒家老屋的方向。再看小金,懒洋洋地从竹筐旁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