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
“侯爷?”裴极卿惊奇的拿上面纱,愣愣道:“如何是你?”
“……虚负凌云万丈才,平生襟抱未曾开。鸟啼花落人安在,竹死桐枯凤不来……”
“家人”这个词听着非常亲热,裴极卿忍不住低头浅笑,就在他发楞的空档,兵士已牵了马匹分开。裴极卿关门回身,才发明这个残破的小院已经不是当时的凄冷风景,院中搭了支架,上面晾了些方才浣洗洁净的衣物,角落里放了花盆草木,厨房里也堆放着瓶瓶罐罐,本来空空荡荡的堆栈中也堆放着从牧民那边收买的药材……已成了一个暖和温馨的家。
“实在……”
裴极卿赶紧站起来,将包裹上的水滴掸尽,可水已渗入包裹中,裴极卿赶紧将它翻开,将带给决云的糕点的棉衣取出来。
决云走了十五日摆布,流州城外已传来捷报,说雄师已直逼城下,现在气候酷寒,流州城粮草不敷,只怕要不了多久,这座城池就会被攻陷。
“我没有去过锦州将军府,也不晓得夏将军的信物长啥样。”那兵士还是警戒的望着他,“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为你通报。”
穆孜望着裴极卿神采,仓猝道:“裴公子,你如何了?”
萧挽笙还将来得及开口,一个军士已猛地闯进房间,他半跪在萧挽笙身前,快速道:“将军,二队已经从黑山口返来了,郎大人还是……”
想到这里,裴极卿俄然感觉有些手抖,他快速翻开册页,指尖缓缓停在第五页上。第五页按例写了前人诗句,在这些端方的蝇头小楷间,有一句诗却让裴极卿看出了端倪,让他握着书籍的手忽的有些颤抖。
裴极卿回到房中,随便翻了翻小天子的犒赏,东西不过是些金银玉器。奇特的是,在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里,竟然还放着一本装帧精彩的集子,萧挽笙从不看书,小天子竟然犒赏了他一本诗集,莫非他还希冀萧挽笙学点文明?
他终究晓得了这些折子的诡异之处,天子批复奏折,向来不过寥寥数语,跟不消说落款日期了,如果俄然开端落款日期,为何又恰好选了“十月二十五”这一日,却没有接着写下去?
穆孜送好东西,也拉着孩子分开小屋,裴极卿赶紧拿起那本诗集,如果他没猜错,小天子赐给萧挽笙诗集,必定不是教他学着读书,而是有所表示,而这个莫名其妙的日期,就是解开切口的钥匙。
来报喜的兵士除了带话,还送来些其他东西,他将大大小小的礼品放进裴极卿房中,裴极卿不解道:“这是甚么东西?”
“我才想问,你如何会来,这里军情告急,你又不是不晓得。”萧挽笙竟然没有像昔日一样开打趣,而是一本端庄的指责了几句,将本身的披风塞给他,沉声道:“完了再打你板子,先随我出去。”
说罢,他将一个尚且带着蒸汽的食盒放在桌上,道:“包了些羊肉饺子,没有腥味,你尝尝。”
萧挽笙冷静无语的望着他,仿佛踌躇了好久,才道:“小容……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是呀,都快过年了。”穆孜道:“本日十一月初三,我儿方才十岁,差点就生在腊月了,这也快过年了,郎大人却交战在外,等我儿再大些,也叫他参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