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她心中早便乱作一团了,这个陆老三……竟是当真被那贱丫头给抓住了。不但仅是如此,陆老三竟还帮着那贱丫头控告本身!
“如果想要活命,你最好将统统的事情都说出来,如若不然,我不介怀送你回战王那儿!”屠凤梧将帕子收好,目光淡淡,深处却藏着压抑不住的戾气。
“夫人说这话,便不怕天打雷劈不成?”陆老三咬咬牙,吐出一口血水,“为着替夫人办事儿,小人的大哥被战王一刀砍死,夫人但是会感觉知己不安?那夜小人在北院外放了迷药,安知郡主倒是可巧与丫环出去漫步了……”
大略是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屠凤梧的情感有些冲动,屠凤栖见状,更是急红了双眼,“凤梧哥哥……”
她责怪地扫了屠凤梧一眼,声音和顺。
将人丢到三夫人跟前,连翘冷声道:“这是王爷身边的卫茅送来的人,说是昨夜在北院四周抓到的。”
二夫人在暗恨三夫人好事儿的同时,却又不得不挤出笑意来,“都是一家人,凤梧可莫要拿镇国公府来恐吓我们。”
她说得果断,双手倒是忍不住颤抖,更是特地避开了陆老三。
屠凤栖侧开脸,避开二夫人母女的视野,朝着三夫人勾了勾嘴角,暴露一个阴沉森的笑容来,调子非常诡异,“三婶儿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便不信,这二人当真有证据!
“三婶儿说得对,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屠凤栖握紧了双拳,扬起下盼望着她,“陆老三,你但是有证据证明,教唆你来杀我的人,便是三婶儿?”
陆老三避开了屠凤梧的目光,不知为何,这病弱少年给他的感受,竟是比旁人更要伤害几分。
她挥了挥手,连翘便走了下去,半晌后,押着一个身形狼狈的男人走了出去。
陆老三说完,更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来,从里头抖出来些许红色的粉末。异香拂过,体弱的丫环们微微地晃了晃身子。
“你,你……”三夫人回过神来,瞪着屠凤梧,怒道:“既然你们非要说我派人去烧死这个……屠凤栖,那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恨恨地瞪着三夫人,陆老三咬牙道:“几日前,这位夫人找人去将小人与小人的大哥一同来到了府上,给了小人们一大包银子,说如果小人能替她杀了孝安郡主,她另有重赏。小人们动了邪念,便应了下来。只是要殛毙堂堂的郡主,到底是极其冒险的事儿,所幸小人手中有一包迷药,小人与三夫人筹议了一番,便决定放火烧死郡主。”
他说话夙来和顺,只此番倒是鲜少地暴露了些倔强来,惨白如纸的脸上,更是带着了讽刺,“莫不是三婶儿觉得,父亲和夫人去了,大房便无人了?三婶儿莫要忘了,鸢鸢背后站着的,是镇国公府,便是镇国公道在与鸢鸢负气,镇国公的外孙女儿,也绝对不容旁人来欺辱……咳咳――”
“随随便便找了一小我,便说是我教唆他去杀你,那不若我也随便找两小我,便说你要暗害长辈好了!”三夫人也不甘逞强。
屠凤梧咳了一声,喝了一盏茶后,淡淡道:“既是如此,那不如我们便去报官好了,亦或是去镇国公府找人来问问,这簪子究竟是如何落到陆老三的手中的!”
三夫人神采一白,她是千万未曾想到,这陆老三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但是,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