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脊背挺起,坐直了身子。抬眼看向晚风亭,就见众臣皆已退席。前排为首的是南宫珏,与司马清扬。那边,本该有属于她父亲的座席,现在,她却看不到那熟谙的身影。
一个内监仓促跑来,请命道:“启禀皇上,龙舟皆是备齐,请皇上命令。”
传言,他与欧阳墨轩干系极好,自小便常入宫伴其摆布。一起习文,一起练武,更是共食同桌,共歇同榻,可谓形影不离。欧阳墨轩还未即位时,他们便常一同微服出行,旅游群山,参禅悟道,论阔天下。是以,常有一些爱无事生非之人,喜好用一种含混不清的目光去看他们。
有妃嫔并不知这龙舟赛的真正企图,咋舌道:“啊,就如此结束了?”
这熟谙的笑容,这暖和的掌心,曾是她平生的守侯。
忙有人惊奇道:“如此说来,岂不是很难。”
伴着世人惊呼,那人已顺利的将香囊取下。楼心月转脸看向欧阳墨轩,就见他嘴角噙笑,明显,也是非常欢畅。
宿世,她便是被指与他有染,才蒙上了*后宫的罪名。启事只是,在她的寝宫发明了他的发带,且还一个长相与他有几分类似的侍卫。而那待卫,她之前从未曾见过。
当楼心月领着一众妃嫔达到披风亭时,欧阳墨轩早已入坐,正低头浅尝中杯中香茶。隅午的阳光亮晃晃的打在他身上,更显得他一身君威不成侵犯的天子威仪。
“嗻。”
淑妃笑了笑,道:“听闻,先帝期间,也只要三人曾取下香囊。而本朝,自皇上即位以来,这香囊还从没有人取下来过。以是,本年的龙舟赛才更加惹人谛视,扣民气弦。”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胜负已分。
太液湖畔的垂柳已经长成,碧绿的柳丝,如少女纤柔的青丝,温馨而温婉的垂浮于湖面。轻风吹过,柳丝悄悄的泛动开来,将湖面出现一圈圈波纹。波光敛滟,摇摆生辉,倒真应了那句“水光潋滟晴方好”的诗句。
楼心然亦是一脸妒恨的看着。一样的楼家的女儿,为何,只要她因楼将军之事遭到连累,而楼心月非旦没有遭到过连累,相反,皇上却更宠她了。她不甘。
比拟她们二人的不平与不甘,南宫静则只是一脸冷酷的看着,眼底略带一份不屑的嘲笑。
因帝后的席位与妃嫔的有些差异,世人并不晓得他们在说甚么,只看到二人软言细语,满面笑意。那含笑的眼神,是那样的情深意切,密意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