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看?”弘晙无法的摸了摸鼻子,“九叔一贯碍着三婶的原因不太属意九婶,便是这弘政虽是宗子,其生母却不过一介连侧室名分都没够上的格格,且连养在嫡母膝下这点子常例都没靠得上,在他们九爷们他自是谁都不敢获咎的主子,可到了我们这紫禁城中,放在上书房那些个小人精的眼里,却就显得有些难堪了。”
“你当我傻?”景娴白了眼自家二哥,“眼下里皇阿玛固然不像宿世那般对前朝大家铁腕整治,但对于权益的节制倒是从未松弛过,便是那些个大臣啊宗室啊乃至于各家王府,再是有阿谁贼心也决计没有这个贼胆敢将收伸到皇子阿哥身上,九龙夺嫡的旋涡可刚畴昔没多久,谁家会嫌本身命长?而所剩不过我们那些个远亲叔伯们,此中统共就九叔和十四叔与皇阿玛来得不对于,至于十四叔,他们家的弘春这会儿可还没断奶呢,再加上前阵儿永寿宫那档子事儿,余者可不就呼之欲出了?”
弘政和弘时中毒了!
景娴看着景仁宫的方向,眼睛微微一眯。
“换作宿世,大哥去得早老爷子膝下空虚,统共就我们这几个庶出的,弘时那小子占着长也得过皇阿玛好些光阴的提点,被八叔九叔那一番折腾才会叫皇阿玛大感气愤悲伤,可眼下里如果他打的是这个算盘莫不就太天真了?且不说皇阿玛原就对那李氏来得不喜,弘时一月里也见不上皇阿玛几面,就说我和大哥在这杵着,就是真的让他打中了算盘,怕是皇阿玛也不会多在乎罢?”
弘晙这话说得霸道,却也算是有理,可景娴泼起冷水来更是毫不包涵。
“那又如何?”
“眼下里我们也不晓得九叔是个甚么筹算,不过既然他让弘政找上了弘时,那老是没得让景仁宫那位半点不知情的理儿吧?”
“但是,就好死不死的这一会儿工夫倒是叫他跟弘时搭上了?”
景娴不像弘晙,上辈子就跟这弘时做过一世兄弟,对其那靠近八叔企图夺嫡成果惹得自家老爷子大怒反被革了黄带子的事儿心中来得门清,便是即便眼下里与弘时还算处得兄友弟恭,内心头也实在生不出甚么多的好感,可景娴不一样,当年她进宫的时候弘时那档子事早就不晓得畴昔了多久,就是想要带入点主观情感也无从动手,便是想着这小子从潜邸至今一起都还算诚恳,且当初也没少帮着他们挤兑钮祜禄氏,不由得皱了皱眉。
“而单说这弘政呢,性子倒是比我们那位九叔显得浑厚诚恳些,在上书房这些日子,没见决计奉迎过谁也没见决计挤兑过谁,不过碍着九叔和咱家老爷子那份不对于,也没谁会上赶着作死的去与他靠近,便是除了他阿谁伴读以外他多是一人独来独往,也是这般,除了上回永寿宫那档子事儿,旁的时候我也没对他过分留意。”
弘晙不觉得意的撇撇了嘴。
“如果她与我普通先前全然不知情,这会儿摊上这么个动静必是少不得一番折腾,我们这位李妃母虽说经常有些个拎不清,但脑筋倒是不坏,跟九叔扯上干系意味着甚么她怕是比我们都还想得明白,自是会在弘时那小子身上做文章惹得九叔另辟他径或是提早发难,而如果她起了与九叔共乘一条船的谨慎思……呵,我可不信弘政与弘时靠近的事儿皇阿玛会半点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