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受宠若惊,忙道不敢。
说话间,温喜已将李正昆带到面前。
萧鸿祯没有停动手,在壶嘴处摩挲着:“他是朕的助力不假,那么正源呢?”
“不急。”萧明俨风轻云淡道:“官员任免错综庞大,牵一发而动满身。这沈常汾是皇兄保举的,我临时还不能将他斩草除根,不如等有了万全的掌控再将他连根拔起。”
萧鸿祯深思半晌,摇点头:“他是朕和月如的儿子,在那边过得好好的,接返来做甚么?除非他能担当大统,不然朕也不肯他卷入这趟浑水中来。”
萧鸿祯笑着伸脱手指,隔空点了点纪兆林:“你呀,老是最得我心!”说完双手背于腰后,在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贵妃也走了五六天了,朕还真是有些驰念了……”
陈管家仿佛明白了甚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息怒,老奴罪该万死.......”
萧明俨闻言都雅的嘴角微微上扬,“好,既然两位如此仗义,此事本皇子也不欲再究查下去。”
萧明俨心下动容,要晓得四百两银子但是够一个五口之家用上十年了,而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少年明显更需求这些银子作为今后之用。在如许的大利面前能做到不为所动且心存大爱,的确让人萌发敬意。
纪兆林为萧鸿祯亲信,以是如许问萧鸿祯并不觉超越,他低头深思半晌,才道:“早些年朕感觉明俨最为合意,可他没那份心机,倒是这些年正源的才气也愈发闪现出来。明俨与他比拟,才气上略胜一筹,但手腕方面却减色很多.......兆林觉得如何?”
纪兆林恭敬道:“贵妃母家为杏林世家,天然晓得如何将陛下的身子保养好,陛下现在的精力比起十年前也不逊半分,立储之事天然是不消急的。”
“那里会罪该万死,”萧明俨挂着阴沉的笑:“本皇子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大皇子的才干天禀亦是极高,呃......提及来,他与陛下倒是更像些。”
陈管家闻言,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大人,您这是......”
说完看向在一旁腿都跪麻了的刘好:“刘好,这些补偿你可对劲?”
刘好连磕三个响头:“感激殿下为草民做主,草民现在孤身一人,那二十两已经充足。殿下忧国忧民,剩下的银两请殿下收下作为赈灾之用,也算是草民的一份情意。”
最后一个“嗯”字只是鼻音,却让跪着的三人同时下出了盗汗……
萧鸿祯没有答复这句话,只是笑着说道:“本来朕因年龄已高还急于立储,可这段光阴吃了贵妃的清闲丸,倒感觉身子更胜畴前了,此事前不急,再等个一年半载决定也不迟……”
案子结束后,萧明俨带着温喜出了府衙。
“混账!”沈常汾怒喝一声:“你主子凶险狡猾满口谎话,你这刁奴也定脱不了干系,还不快跪下!”
“好,那本皇子便将银两折成米粮,慰恤哀鸿。”
萧鸿祯一身金色龙袍侧坐于殿椅上,手中拿着一个七彩烟壶细细的把玩着,似是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兆林,明俨此次能说动那陈子奉捐出全数身家解了明州之困,倒是有些出乎朕的料想,你如何看?”
“草民谢殿下成全!”
刘好闻言将遮在额前的乱发向耳后一拢,萧明俨才看出他已是眼眶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