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俄然“轰”一声巨响传来,世人只感觉一阵闲逛震惊,那间小小的酒坊竟然被从内里拉拽的四分五裂开来。
任越这时悄悄道:“柔儿,你莫担忧,九皇子殿下多么脾气莫非你不清楚,此番分开都城,对他而言恰是云淡风轻,海阔天空,何尝不是一件功德。”
白衣男人看着女子专注的身影,眼中带笑,似水波普通柔嫩。他信手自袖中抽出一柄玉箫,靠近嘴边,渐渐吹奏起来。顿时,一阵苦楚孤单之音幽幽响起,仿佛天大地大,空余孤单遗恨,再无其他。
已是到了寒冬时分,万物萧索,大地死寂,天上飘洒起了雪花,纷繁扬扬,伴着吼怒回旋的北风,只感觉六合之间一片迷蒙。
大周皇朝,成德三十三年冬,腊月。
“哈哈哈哈!”刘章笑的更加肆无顾忌。
“刘章,你记着,若能光阴倒转,再回当初,即使我拼个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也当定报本日大仇,与你不死不休!”暗中当中,和顺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中的冷意与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抢先的一名将领俄然大声喝道:“犯女和顺,你父温守正,身沐皇恩,荣为御厨,却不顾思皇恩,竟于御膳中下毒,其所为大逆不道,罪不成恕,皇命满门抄斩。本念你和顺,曾有些微薄功,圣上仁慈宽爱,顾赐你白绫绞首,以留全尸,想不到你却乘机外逃,孤负浩大皇恩,好大的胆量!”
“想跑?晚了!”刘章这时俄然残暴一笑,手一挥,冷冷道:“放箭!”
盛尧山急道:“柔儿,莫要听这混账胡言乱语!”伸手自任越手中拿过软剑,倒是涓滴使不上力,手一软,剑把滑落,“当啷”一声掉落地上。
和顺叹了口气,正色道:“本日之地步,和顺自知难逃一死,但却不肯再扳连你们了,还是速速拜别吧。”
刘章面色更是阴沉。
弓箭上弦,锋利的箭头闪动着慑人的寒光,刘章哈哈大笑,非常畅快淋漓,一声令下,数百只长箭便吼怒着向和顺三人飞了过来。
酒坊一旁,一个面庞娟秀的年青女子坐在一个红泥小火炉前,谨慎的煨着一个砂煲。女子中间围坐着两个男人。一个身着青衫,眉如远山、眼若明月,固然神采有些疲劳,但端倪之间埋没不住一股傲视天下的侠义豪放气势;另一个则是白衣如雪、气质出尘,神飞风越的英秀的脸容,自有一番幼年俶傥、悠游安闲的情怀。
“盛尧山,你莫要自误!”那将领端坐顿时,鞭梢指向那青衫男人:“当日你胆小包天,自天牢当中救走和顺,皇上看在盛丞相的面上,饶你不死。本日你若胆敢禁止本将军缉捕钦命要犯,就算你爹是当朝丞相,只怕也保不住你了!”
说着,刘章看着和顺,眯起了眼睛:“好一个和顺,戋戋一个厨子之女,竟然令他二人神魂倒置,不吝存亡,跟你一起逃到这穷乡僻壤,了不起,了不起!”
“大胆,现在殿下已是贵为太子了,将军称呼须得更加谨慎了!”三皇子背后一人阴测测道。
和顺一个踉跄,随即竭力站直身子,撑住不让本身倒下,只是冷冷看着刘章,任由胸前血水如泉涌出。
刘章啧啧道:“好一个连剑也握不住的武状元,还真是令本太子扼腕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