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抿了抿唇,长叹了口气,门外主子俯身道,“禀贝勒爷,何焯大人返来了。”
日精门外,等待上朝的皇子与大臣们各聚一处。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一手理了理袖口,“三哥既然怕,就不如与胤禛普通,置身事外为好。”
赫都瞪大了眼睛,“这,明相府邸如何一点动静也没有?”
四阿哥缓缓地摇了点头,拿起桌上的魔方看了看,“不是爷没时候考虑,是爷不想考虑了。”
十四阿哥与九阿哥、十阿哥站在一起,八贝勒因着张明德的事儿已经告病两天。
“是啊,”胤誐从旁皱了皱眉,“阿谁张明德我们几个也碰到过一次,不是让八哥给赶出去了吗?这嘴长在人家脸上,我们也不能不时看着。横不能因着他叨咕了八哥几句,八哥就得负罪请责啊。”
“行啦,你不消替他解释,”苏伟晃晃手里的大马勺,“别觉得我分开半年多就成外人了,论起体味府里那位一肚子坏水的主子爷,你们都不敷格!”
赫都脚步一顿,俯身施礼,“主子插手郡王”。
“你想要甚么动静?”直郡王慵懒地眯了眯眼,“纳兰揆叙如何敢在这个时候闹出动静?本王失势,八贝勒被责,纳兰家搀扶的皇子都被打压,如果明相再有个万一,纳兰氏这一面大旗就完整保不住了。你当他纳兰揆叙有多大本领?比起明相,他连个小手指头都算不上。”
直郡王府
东小院亮起烛光,张保端着夜宵迈进内厅,却见四阿哥披着袍子坐在榻子上发楞,那五彩骰子放在炕桌上,仍然保持着几天前的模样。
张保赶紧驱车遁藏,目睹仪仗往八贝勒府上去了,一颗猛地悬上半空的心才缓缓放下。
“今儿天冷,四贝勒到火墙这儿站站,”
八福晋向外看了看,低头施礼道,“爷有闲事办,臣妾先退下了。”
四阿哥轻叹了口气,将魔方放回桌上,“明儿个你去京郊粮庄传话,让苏培盛回盛京庄子去,他如果想去张家口或者别的处所也由他。但有一点,没爷的号令,不准回京!”
十月初,傍晚
“主子,”张保轻唤了一声,将点心放在桌上,“您迩来宫里府里的两端跑,这骰子转不开也不打紧,左了苏公公就在京郊,等过了这阵子,您再渐渐考虑。”
何焯弯下身子,将音量放到最低,“这一件事儿,必须得纳兰大人帮手。您要晓得,最体味直郡王,与直郡王打仗最深的就是纳兰家的人啊……”
“直郡王应当早有筹办,”四阿哥翻开车窗看了看,马车已经绕到皇城墙角下。
何焯进屋施礼后,抬高声音道,“贝勒爷勿须担忧了,今儿个纳兰大人已与阿尔松阿大人见面,连同三贝勒想出个别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八福晋站在书桌旁服侍笔墨,八贝勒一封奏折写了改,改了又写。
三阿哥歪了歪头,浓眉微蹙,“可我如何传闻,四弟此前为二哥上了一本折子,俱奏黄陂一事非太子策划,貌似还被皇阿玛夸奖了一番。四弟既然故意要置身事外,又何必管此闲事呢?”
八贝勒府
“四贝勒吉利,”
胤禵面色一寒,一记眼刀飞向十阿哥。胤誐背后一凉,不自发地往中间退了一步,却顿时心有不甘,想再说些甚么,扳回一成。。
晌午,还没吃午餐的苏至公公道与死守锅台的小英子拉锯战时,面色不甚明朗的张保驾车到了院子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