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四阿哥身后的苏伟,此时也不得不平气年氏的聪明,如果换了李氏、宋氏此时必定突破沙锅问到底,如何也想不起替王妃传话的事儿来。
苏公公一时红了脸,愣了半晌,涨着比人嫩了三分的脸皮儿冲四阿哥吼,“你这个不晓得尊老爱幼的!”
苏伟目送着年氏分开,还未缓过神来,被四阿哥一巴掌拍在帽子上,“还愣甚么神儿呢?从速清算清算,我们顿时解缆!”
梁九功闻言仓猝低下头,敛去面上统统神情,放轻了嗓音道,“主子爱护,圣上贤明。”
“臣已接到密旨,必然互助王爷断根逆贼,”梁鼐俯身拱手道。
“启禀陛下,”隆科多下跪禀报导,“雍亲王已经快马出京,毓庆宫与京中各府邸皆无所觉。”
四阿哥弯起嘴角,伸手又在苏公公脑门上弹了一下,“都按你叮咛的办就是了,侍卫嘛就交给傅鼐,也不宜多带,有二十人就够了。我身上带着皇阿玛的密旨,各地州府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傍晚,乾清宫
四阿哥点了点头,没多说废话,直接展开苏浙一带的地形图,沉声问道,“本王来的仓猝,晓得的并不详细,还烦请两位大人将叛贼的环境详细地说一说。”
十月初十,雍亲王府
“耿大人这话说得太简朴了,”托合齐抬手打断耿额的话,“殿下的打算能够较为稳定,但未免过分保守。一旦皇上不买账,我们就即是束手就缚。当初索相是如何一败涂地的,你们都忘了吗?若没有李光地从中作梗,任索相带着我们背水一战,说不定明天坐在乾清宫的就是太子殿下了。”
四阿哥见他难受,伸手把人揽到怀里,温言安抚道,“再对峙几日,等我们上了船,就能舒畅些了。”
康熙爷摆了摆手,站起家持续道,“只这隆科多与旁人分歧,固然他初期与胤褆走得近了些,但厥后也尽快抽身,涓滴不受其父影响。太子重回毓庆宫后,朝中大臣多有凭借,他却自发阔别皇子间的尔虞我诈,就连老四那儿都甚少打仗。朕惜他办事之才,只要他忠心不堕,这一次,朕便用他一用。”
四阿哥转过身,带了两分锋利的眼神在李煦脸上缓缓扫过,“两军对战,粮草先行确是没错。但是,兵士若没有兵器,吃得再饱也是于事无补。这伙叛贼受都城权势搀扶,有了银子可在市道上大量购进粮草,可惜,兵器却不是随随便便能买获得的。”
十月二旬日,九门提督府
“恩,”康熙爷放下朱批,将手中的折子放到一边,“再派人八百里加急给川陕总督鄂海,令其循分守己,严守边关,束缚兵丁。同时传密旨给四川巡抚年羹尧,令其周到监督鄂海一众,需求时以朕手信,押下鄂海,领受边防,取而代之!”
“不消清算甚么啦,”苏伟撸起袖子,捡起桌上的算盘,哗啦啦地盘弄一通后开口道,“带甚么都不如带银子,我们揣着几万两出去还怕缺东西?我让小英子他们简朴清算些衣裳、干粮、药材,其他的路上再弥补就行了。对了,侍卫都带哪些?从速叮咛傅鼐点齐人马才是大事!”
“这话油滑,”康熙爷又是一笑,低头抿了口热茶道,“朕看上隆科多,不是感觉他结壮肯干,而是看出了此人的洞明世事,沉稳精干。佟佳一门,自打孝懿走后就更加混乱了,佟国维、鄂伦岱纷繁卷进党争,只当朕是个明眼瞎子,任他们随便玩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