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上前了一小步,俯下身子行了全礼道,“妾身年氏慕筠给福晋存候,恭祝贺晋贵体安康,福泽永随。”
为首的丫头春秋略大些,摆布看了看道,“回侧福晋,院里人少,用打扫的处所也未几,以是……”
仲春初,西配院
福晋点了点头,年氏施礼辞职。
几个丫环一惊,仓猝俯身道,“奴婢见过侧福晋。”
京郊大粮庄
“小主别担忧,”喜儿往前凑了凑,“我们院里进了多少个格格了,哪个也没见贝勒爷动心。那钮祜禄氏还是上三旗大姓呢,最后还不是得扒着丫头出身的武格格。”
“你很懂事,”福晋轻挑眉梢,“我迩来缠绵病榻,没故意机办理琐事。府上的事儿都是李侧福晋在看着,你也是带着位分进府的,今后就和她相互帮衬吧。”
“恩,你好好歇着吧,”四阿哥应了一声,回身出了屋子。
外务府
凌兮上前看了看,转头对年氏道,“小主,看着是哪个院子里粗实的丫头。”
年氏偏头看了看,敛了敛端倪道,“不好,换那件雪青色的吧,头饰也不要金玉宝石的,用翡翠素银就行了。”
皇上南巡期近,为皇子建府的差事还在持续。四阿哥这儿虽说一波三折的,进度倒还不慢。
“八弟过分谦善了,”四阿哥瞥了直郡王一眼,也没有施礼问好,只是又低头翻着帐本道,“四哥才是惫懒犯蠢的那一个,日日对账,还是讹夺频出。倒不如八弟你,和大哥一样,费心筹划,这凌普的贪反倒式微到你们头上。”
“奴婢知错,”凌兮接过琴谱,笑吟吟地一俯身,上前为年氏梳头,“小主不晓得,昨儿个我们进府后,奴婢这内心就七上八下的,恐怕您和贝勒爷不投机。昨晚听了您操琴,今早又见到您的笑模样,奴婢这颗心才算灰尘落定了。”
年氏昂首看了看日头,沉下声音道,“这个时候恰是打扫的时候,你们几个没有活计吗?”
凌兮弯了弯唇角,语气里带了一丝调笑,“奴婢看小主眉梢都漾着笑意,甜的好似吃了蜜糖。这俗话说得好,蜜里调油,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年氏瞥了她们一眼,面色峻厉,扶着凌兮的手回身走了。
崔盛征愣在原地,这位苏公公的思惟太奇特,他有些跟不上,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李公公,小英子扑了扑脸上的面粉,美意肠解释道,“就是吃饱了撑的,太闲了!”
凌兮眨眨眼睛,轻理着年氏的一头青丝,放低了声音道,“小主能与贝勒爷两情相悦就是最好的了,奴婢见贝勒爷对小主也是非常对劲的。现下,就但愿二少爷那边别再出甚么岔子了。”
年氏服侍着四阿哥清算伏贴,一起送到门口,“妾身恭送贝勒爷,贝勒爷好走。”
年氏起家,悄悄低了低头,“福晋得好好保养身子才是啊,妾身刚才出去,见侍女们端下的饭菜都没动几口。”
“随她吧,”福晋向后靠了靠,轻阖上双眼,“左不过是些争风妒忌,争权夺利的糟苦衷儿。四阿哥的心机不在后院,她们如何闹腾也翻不过天去。”
凌兮与兰兮对看了两眼,躬下身子道,“小主不想过分张扬也对,但如何说是第一天见福晋,总得穿的正式些以示尊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