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与兰兮对看了两眼,躬下身子道,“小主不想过分张扬也对,但如何说是第一天见福晋,总得穿的正式些以示尊敬啊。”
康熙四十四年
年氏上前了一小步,俯下身子行了全礼道,“妾身年氏慕筠给福晋存候,恭祝贺晋贵体安康,福泽永随。”
直郡王坐在堂中,将统统看在眼里,盯着八阿哥的眼神阴寒的像是啐了毒。
“福晋辛苦了,”年氏垂首道,“妾身鄙人,但愿能替福晋分担些琐事,只要福晋好好歇息。不然,这偌大的院子里也过分清冷了。”
“奴婢知错,”凌兮接过琴谱,笑吟吟地一俯身,上前为年氏梳头,“小主不晓得,昨儿个我们进府后,奴婢这内心就七上八下的,恐怕您和贝勒爷不投机。昨晚听了您操琴,今早又见到您的笑模样,奴婢这颗心才算灰尘落定了。”
几个丫头慌里镇静地跪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四哥真是勤谨,”胤禩拱了拱手道,“弟弟惫懒,脑筋也不顶用,进度老是一拖再拖。”
“贝勒爷想要孩子,”喜儿挠挠后脑勺,“小主也能够生啊,四阿哥平常来西配院,不是在武格格那儿,就是在我们这儿。更何况小主是早进府,又被封侧福晋,另有二格格,比起年氏是分毫不差的。”
年氏起家,悄悄低了低头,“福晋得好好保养身子才是啊,妾身刚才出去,见侍女们端下的饭菜都没动几口。”
“侧福晋恕罪,”
年氏服侍着四阿哥清算伏贴,一起送到门口,“妾身恭送贝勒爷,贝勒爷好走。”
“恩,你好好歇着吧,”四阿哥应了一声,回身出了屋子。
李氏院里,喜儿遣走报信儿的嬷嬷,转头进屋道,“小主,年侧福晋往福晋院里去了,说是穿戴打扮很朴实,身边就两个侍女跟着。”
凌兮弯了弯唇角,语气里带了一丝调笑,“奴婢看小主眉梢都漾着笑意,甜的好似吃了蜜糖。这俗话说得好,蜜里调油,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哎哟,我的祖宗,”崔盛一把没站住,跪到了地上,“府里来人三番五次地说不能虐待您,这好吃的、好用的都堆成山了,您如何还要做菜包子呢,还是野菜的。这要京里来人晓得了,主子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京郊大粮庄
为首的丫头春秋略大些,摆布看了看道,“回侧福晋,院里人少,用打扫的处所也未几,以是……”
外务府
四阿哥嘲笑一声,没再说话。胤禩走到一旁,手脚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