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雨澎湃而下
四爷府,东小院
直郡王赶紧扶她在榻子上坐下,“如何了,但是主子们吵到你了?”
太子昂首看看小初子,弯了弯嘴角,“别怕,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更何况,本殿现在,一定就是输了……”
太子只着了一件单衣,依托在门外长廊下,双眼微闭。
四阿哥未发一语,只看了三阿哥一眼,回身负手而去。
“饱男人不知饿男人饥,”苏至公公非常不满,“送礼用车送,这些东西能赡养一个村庄的人了。”
第二道谕旨下达刑部,“额库礼、温待、麻尔图、邵甘等……不善养余年,与索额图结党、群情国事,俱著锁禁、不成疎放!”
“爷,”大福晋在丫头的搀扶下走进直郡王的书房。
御门听政后,四阿哥由日精门走出,苏伟赶紧迎了上去。从旁走过的诸位臣子或对劲、或失落、或面无神采,但较昔日都多了几分温馨,没有三三两两的聚会,大师都脚步仓促地向宫外走去。
四阿哥垂垂从遐思中缓过精力,提起笔,却发明桌上铺好的纸没有了,低下头看,他家苏至公公道拿着白纸烧的努力呢,“苏伟,干甚么呢?把纸给我!”
三阿哥说得轻松,四阿哥的神采却更加冷峻,苏伟在一旁左看右看了半天,躬身上前一步,接过请柬。
四阿哥有点无法,此时不太想理睬三哥的找茬,只随便地点了点头,“陈编修请起。三哥,弟弟府上有事,先行一步。”
“李大人,”太子微微一笑,“如果没有李光地,或许索相不会束手就戮了。”
大福晋微微垂首,抿了抿嘴唇,“爷心中稀有就好,现在朝上的情势也不明朗,妾身实在是担忧王爷——”
这一夜,数十个深宅大院被砸开,在孩子、女人的哭声中,或愤恚、或惊骇的面庞被一一押上囚车。
四阿哥坐在书桌后,半望着天,一呆就是一个时候。
圣上谕领侍卫内大臣等,“索额图之子,并紧急家人,俱交与索额图族兄心裕、法保看管拘禁,若其间别肇事端,即将心裕、法保等诛除!”
小初子拿着毛毯,悄悄地盖到太子身上,太子缓缓展开双眼。
四阿哥好笑地瞪了苏伟一眼,“说的像你多聪明一样,今后不准随便群情主子,知不晓得?”
然,圣旨下,天雷落,康熙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棵大树的骨干生生折断。
“殿下,”小初子双眼红了红,往太子中间蹭了一步,“殿下,不管产生甚么事,主子都跟着您。”
六月初三,直郡王次子满月宴,门庭若市。
小初子愣了愣,恍忽间明白了甚么,“可,李大人和索相是朋友啊。阿进泰说,索相暮年帮过李大人的。”
大福晋看着直郡王少有的志对劲满,到了嘴边的话语又咽了下去,最后悄悄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直郡王府,世人退席,开筵的时候刚至,直郡王起家还未说话,门房的主子俄然冒莽撞失地闯了出去。
苏伟撇撇嘴,踢掉鞋子爬上床,“三阿哥的抨击手腕也太老练了,还把陈梦雷搬出来显摆显摆,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切!”
“没有,”大福晋轻摇了点头,“只不过,弘方的满月礼是不是过分张扬了?”
苏伟蹲在一旁,把四阿哥写下的字,一张张丢进火盆里,“李光地,密旨,索额图,太子,陈梦雷,三阿哥,裕亲王,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