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又不是三五岁的娃娃,”四阿哥扇着纸扇,看着苏伟转圈他就热,“大哥晓得他儿子的本性,怕也不是一时半刻改得过来的。更何况是纳兰明珠直接找的太后,底子没有大哥置喙的余地。”
四阿哥摇了点头,略无法地扯扯嘴角,“这是姻亲,无缘无端的皇阿玛如何反对?何况纳兰家祖上显赫,纳兰性德的女儿身份也崇高,现在纳兰明珠想求一贤婿,于公于私都在理。至于这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事儿,不是单单一桩姻亲便可决定的。佟国维的夫人是赫舍里氏的女儿,佟佳氏与索额图不是一样势如水火?”
“父亲放心,”年羹尧低了低头,“儿子既然答允了此事,自会一力承担。与纳兰明珠攀亲是以利而聚,这此中的枢纽,儿子心中了然,断不会拿全部年家的安危冒险。至于这夺储之争,父亲何必取重避轻,自父亲投到四贝勒门下,我们年家就已经是局中之人了。”
“如何会变成如许呢?”苏伟揪着辫子在屋子里转圈,“先是隆科多跟了直郡王,现在年羹尧又和纳兰明珠搞到一起去了。那年高寿对爷不是很虔诚吗?他如何会答应年羹尧做这类两面三刀的事?”
四阿哥抿了抿唇,往榻子上靠了靠,“年羹尧赐婚在前,爷着甚么急。更何况年氏不是秀女,总得教养一阵,就让年家先晾在那儿吧。”
“如何这么莽鲁莽撞的?”纳兰明珠皱起眉头道。
“军情为重,皇阿玛十有*会任命齐世武,”大阿哥握紧了扶手,“如果齐世武还尽忠于胤礽,有这西北军权支撑,我们今后就被动了。依本王之见,不如找人参上齐世武一本,把他曾与索额图勾搭的事透暴露来。皇阿玛有所忌讳,或许我们还能找到可乘之机。”
“好,你倒是有理,”年高寿站起家,走到年羹尧跟前,“我问你,纳兰明珠拿甚么跟你包管四川巡抚之位?皇上任免叶九思的圣旨以下,即便纳兰明珠使了阴招,你今后又用甚么回报他?直郡王与太子的争端满朝皆知,现在你是为了一己之私,甘心把全部年家推动这场旋涡当中了?”
年府
“明相是指,”大阿哥想了想,“年高寿的儿子,年羹尧?”
“胡涂!”年高寿一巴掌拍在茶桌上,“四阿哥给你安排的出息已是最为稳妥的了,只等叶九思任期一满,你便可凭着资格、功劳高升一步。即便不为封疆大吏,也是重臣高官。你如何就不能踏结结实地走,非得争那一时的是非?”
直郡王从傍门下了车,一起被引进会客堂内。
“那皇上呢,”苏伟瞪着一双大眸子子,“纳兰明珠这摆了然又是在拉帮结派啊,皇上如何不反对呢?”
“齐世武,”四阿哥拍了苏伟脑袋一下,“此人代替川陕总督,应当是让纳兰明珠忌讳了。至于此中启事,必定跟毓庆宫脱不了干系。”
“此事老臣也想过,”纳兰明珠放下茶碗,“但郡王也晓得西北军情庞大,齐世武几近是不二人选。而我们的证据只指已经亡故的索额图,恐怕不及军情首要。更何况郡王与老臣策划这么久,就为等候那一击即中的时候,如果这时候被迫发难,怕是要毁了此前的统统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