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指着山说:“上面不远便是前朝李忠定公所建的读书堂,李公特为此堂赋诗曰:‘灵洞山清仙可访,南岩古木佛同居。公余问佛寻仙了,博得工夫剩读书’。固然读书堂烧毁已久,倒是敝县驰名的景色之一,县里林泉社常在此处结社作诗,倒把读书堂打扫得干清干净,门窗齐备,我们带着垫子便可出来歇息。”

桓小师兄现在在黄大人眼皮底下,得住府宾馆,直到转天到县里找他测量地界时才瞥见他这高科技,顿时叫这排笔晃花了眼,半晌才问:“你做这个干甚么,要抄书何不叫我替你抄?”

不知是在城外见了新奇事,还是李宰相有灵,黄大人这回竟是思如泉涌,提笔便写下了一篇奖饰武平县不向朝廷要钱、不向百姓剥削便能在县外武溪清沙除淤,以减少洪灾伤害的《武平县重修武溪记》。

宋时把头压得更低,冷静围笑了一下。

黄大人捋着清须思忖了一会儿, 对桓凌说:“本官这几日便要回府城, 此处清丈田亩、打击豪强之事却不能停。宋令上京时, 武平县的事便交予伯风了。”

黄大人点头道:“早传闻梁溪先生文武兼具、忠勇皆备,曾在开封一抗金兵,东渡时亦多有功劳。只恨宋主昏聩,未肯用他,乃至南北分裂,宋室竟偏安江南,不思北上……罢了,前朝之事不必多提,我们到此,合该拜一拜这位大贤。”

提及吏部大计, 大计也近在面前了。从福建到京里,快的也要赶两个月, 现在已进了十月, 来岁正月就要朝觐,福建省高低主官与首级官此时便该筹办出行。

他嫌弃得不可,看宋时已抄出几份了,便揣起一份说:“把这架子拆了,我替你写几份――不是要给巡按大人送人用么?我还仿得了你的笔迹,我们分开每人抄几份,总比这排架写出来的软绵绵的笔墨强!”

夏季里恰是治水的好时候。

田师爷欣然恭维:“不错,方才是我想窄了,最该作文记录的是我们大人与桓通判、宋县令的德政!车里便有纸笔,我们何不就寻一处风景既佳,又能避风取暖的处所一同吟诗作文?”

这溪水两侧,转头也要研讨一下种甚么树来加固水土。

这立名是要别人晓得他的厚德,主动替他立名才好,哪儿有本身带着部属和部属的儿子写文章夸本身的?

无独占偶,田师爷的《观武平县三下乡记》里也带了一笔《白毛仙姑传》出场,夸的倒是他家大人:“曲词何必事砥砺,但出自本心,便是第一等好词。故‘高堂坐威仪凛冽’一句便足动听心,台下乡民,亦争‘把官箴品’。”

回到县里,他便将几管羊毫用木杆绑起来,做了个抄书神器,将几张稿纸摞着抄,亲手给黄大人抄起了《白毛仙姑传》。

桓凌看了宋时一眼, 点头应道:“这是下官分内之事, 自当经心极力, 不负大人嘱托。”

夸得又低调又含蓄,没听过这曲子的,单看文中字句,底子不晓得夸的是黄大人,但一旦这曲子传唱出去,便大家都能晓得‘高堂坐’一句前面是‘钦差来巡’。

巡按大人既然来了,他们两个也不能扔下上官自顾自地干活,便把鱼鳞册交给书吏, 陪黄大人体察民情。入冬以后没甚么农活, 乡民们大多聚在洞元旁观病、看百戏、听人科普农业知识,只偶尔见远处旱田里有人侍弄冬小麦,直走到溪边才看到有人在清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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