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们识相的出去廊下说话。素心取下脸上的帕子,进了暖阁。蕙兰不拾妆容,懒惰的挽个发髻,不带斜靠在榻上嗑瓜子。素心施礼:“奴婢给淑妃娘娘见礼。”
“千防万防,现在还不是防不堪防。民气险恶,入了府又入宫,真真是越来越看不清。”莺儿小声嘀咕。碧痕叹口气:“一步步走的越来越劳心,娘娘身子原就不好,这般时不时就来一着,如何是体例?”
“这话也就在本宫这里说说罢!如果内里说,岂不是打脸么?”蕙兰冷冷一笑。素心也笑了:“这倒无妨,这宫里说话算数的就陛下一人,陛下说您是疫症,您就是疫症,别人说再多,也是没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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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子娘娘呢?”素心问,小丫头聪明道:“在正殿暖阁里呢!奴婢给您带路。”素心点点头,随她进了殿。店里两个擦洗陈列的宫女也一齐见礼,素心点点头:“你们出去罢,我出来瞧瞧你们主子。”
长街上遇见李秀士,仿佛色彩好了很多,也仿佛是因为学会了打扮,竟也明丽起来,远远地瞥见素心,带着丫环走到素心面前号召道:“姑姑去那里?”素心一笑:“李秀士客气了,寿安宫娘娘得了疫症,奴婢去看看。”
燕儿啐一口:“人总说养不熟的是白眼狼,现在我看,养不熟的向来不是狼,是民气!”素心想了想:“那就让她乖乖闭嘴。”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莺儿问道:“姐姐有主张了?”
素心做模样的系好帕子,叮咛他们守好门,本身便出去。小丫头见出去人了,放下洒扫的差事细瞧,又见是素心,赶紧跑过来施礼:“姑姑万福。”
“那本宫怀胎十月只为给旁人做嫁衣么!本宫不平!”蕙兰尖声道。素心一笑:“这话娘娘只在这里说说便罢了,娘娘可还记恰当初碽妃娘娘是如何死的么?我们陛下可不是好乱来的慈悲菩萨!”
“本宫并没有要改宗谱玉牒,只是宫里靠近便罢了。”蕙兰又低矮几分。素心收起笑意:“娘娘的意义,外间朝堂仍以太子为嫡宗子,只想晓谕宫里人?”
“你胡说!投毒事大,当初本宫脱簪待罪,陛下只是降位为嫔,可见并没有狐疑本宫!”蕙兰愤怒道。素心嘲笑一声:“若陛下真的不狐疑,怎会这么多年不再召幸娘娘。乃至不再进娘娘的宫门一步?娘娘觉得,活着就是不狐疑么?”
小丫头问李秀士:“主子为何给她让路?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但毕竟是主子。”李秀士摇点头:“皇后的主子,比我们这些所谓的主子,要有分量多了。特别是这一名,是皇后娘娘最为倚重的,谦逊她三分,于人于己都是有好处的。”说罢,也归去了。
行至寿安宫,守门的寺人和侍卫齐刷刷施礼:“姑姑。”素心点点头:“皇后娘娘不放心淑妃娘娘的病,让我来瞧瞧。”小寺人赶紧给宫门开锁,递给素心一个帕子掩开口鼻。
素心又诘问道:“奴婢大胆多问一句,娘娘是更在乎太子的位置,还是在乎母子情分呢?”蕙兰想了好久,问素心:“当然是标儿的前程!但是若皇后产下嫡子,太子之位难道一样不保?”
“没有主张,也要有主张,难不成让她逼死娘娘?你们且好好服侍着,我去寿安宫一次便罢了。”素心主张盘算,留下三小我服侍,本身不带宫女,单独前去寿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