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且躺着,灵歌代为驱逐罢。”我将粥碗放下,整整衣衫迎至外间,见一身大红袍的季狗官正大步迈出去,便施礼道:“拜见季大人,家兄有伤在身,由灵歌代为驱逐,还望大人包涵。”
岳浊音躺着点点头,道:“回房睡去,这里不必你守着了。”
狗官笑道:“好,这下为兄便可放下些心来了。料得浊音必不肯令此事被伯父晓得,能顾问他的只灵歌mm你同那一对儿丫头小子,想必昨夜定是极其辛苦罢?”
这……岳哥哥不愧是岳哥哥,一招接一招地不给人喘气的机遇。代价若说得贵了,单凭我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的;若说得便宜了,这么好的药品,又不大可托。
这、这个不着调的家伙……都甚么时候了,另有闲心调情――哥,揍他!
岳浊音才要说甚么,便听绿水拍门道:“蜜斯,粥好了。”
我赶紧收敛心神,摸索着去扶岳浊音的肩,触手处肌肤一片滚烫,从速伸手去将床两边的帐子落下来,而后脱了鞋亦上得床去,跪在岳浊音身边,一面扶了他的肩膀一面挡住床帐裂缝间吹出去的风。
耳听得黑暗里一阵悉悉簌簌声,我不由问他:“在做甚么?”
唔……还算这狗儿善解人意,作为回报,我仰脸儿看他,浅含笑道:“燕然哥哥也辛苦了,昨夜亦是一夜未睡罢?公事当然首要,也要多重视身材才是。家兄病了另有灵歌来顾问,燕然哥哥若病了……家里又没个嫂嫂大人来顾问,岂不难过得很?”
“我拿了一些。”悍贼道,俄然伸过一只大手盖在了我的眼睛上,我心中一惊:莫不是这家伙看破了我那不甚纯粹的心机?却听他低声笑道:“看着月儿的大眼睛,我都没法集合精力了。”
岳浊音点头,闭上眼睛待了半晌,俄然开口,道:“昨夜可有人来过?”
“可我这里没有绷带,要如何包扎伤口……”我冒死睁大眼睛,想要在黑暗中看盘点甚么(这色女人……)。
许是我这大话儿来得太快,又许是编得太圆,岳浊音一时半刻也挑不出甚么马脚来,便淡淡道:“还好,这药确为可贵的疗伤佳品,只不知代价多少?”
“灵歌方才已经睡过了,现在一点也不困……”我回身望着他。
“长乐(绿水)有罪!昨晚竟然甜睡畴昔,害蜜斯一小我服侍少爷……”长乐和绿水低头惭愧万分隧道。
悍贼替岳浊音解了穴,又至外间将长乐与绿水的睡穴解开,就着尚未褪尽的夜色,一闪身便消逝不见了。
“宝贝哥哥”?我低头翻个白眼,这家伙不会连女人我的哥哥的醋也吃吧?……固然这令我心中有些暗喜。
恋人的时候老是短得不成思议,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垂垂停了,只要树枝子上往下哒哒的滴水的声音和远远地传来的一两声鸡鸣。拂晓的蟹壳青的光透窗而入,使得我已模糊可看得清屋内的景象。悍贼的衣服还很湿,不过看这家伙胸肌发财的模样,穿戴它回落脚处该当不致感冒(感冒跟胸肌有啥干系?)。
我便让她出去,替岳浊音在颈下垫上枕头,而后才接过她手中的粥碗,用小匙舀了一勺在嘴边吹温,再送至他唇边。有了被我喂过药的“第一次”,岳哥哥这一次也只好顺服地伸开嘴由我喂他喝粥――征服冰山男的感受本来是这么的爽啊,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