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贼笑道:“放心,我拆时便已记下了包扎伎俩,管保就是那郎中亲身来了也认不出是别人包的!”
我便让她出去,替岳浊音在颈下垫上枕头,而后才接过她手中的粥碗,用小匙舀了一勺在嘴边吹温,再送至他唇边。有了被我喂过药的“第一次”,岳哥哥这一次也只好顺服地伸开嘴由我喂他喝粥――征服冰山男的感受本来是这么的爽啊,吼吼。
听他话中之意,想是这若许年来必然受过无数的伤,乃至说不定另有从灭亡线上捡回命来的经历。不由得非常心疼,待他将岳浊音扶着重新躺下并盖好被子后,我便伸出双臂去将他拥住,冷静地说不出话。
“为、为甚么要脱衣服……”我有些惶恐,这家伙也忒大胆了!我说他如何一出去就点了岳浊音的睡穴,就算他妒忌,也不能当着我哥哥的面和我……嗷他个变态的!
“我拿了一些。”悍贼道,俄然伸过一只大手盖在了我的眼睛上,我心中一惊:莫不是这家伙看破了我那不甚纯粹的心机?却听他低声笑道:“看着月儿的大眼睛,我都没法集合精力了。”
我心道还不定谁跟谁算呢,你小子点了岳老迈睡穴大半宿,还在人家房间里脱了衣服勾搭人家清纯敬爱纯真仁慈的mm,这若被岳老迈过后晓得,只怕你小子的后半生就要每天早晨梦到死人目光了。
朦昏黄胧醒来时,岳浊音的一只大手正抚在我的后脑勺上,抬起生硬的上身,揉揉酸涩的眼睛,握住他正要分开的手,见已不再如昨晚般冰冷,再探手去摸他的额头,竟然已退了烧,天子老儿的药公然是极品!
“不困也回房去,莫让我再说第三次。”岳浊音冷着脸,加上神采因失血过量本就惨白如纸,这下子看起来更加慑人了。
狗官笑道:“好,这下为兄便可放下些心来了。料得浊音必不肯令此事被伯父晓得,能顾问他的只灵歌mm你同那一对儿丫头小子,想必昨夜定是极其辛苦罢?”
狗官干笑两声,眨眨尽是血丝的眼睛,抬高声音在我脑瓜儿顶上道:“灵歌mm在讽刺为兄么?……不过话说返来,为兄只怕将有很长一段时候得空再考虑给灵歌找个嫂嫂的事了。”
嗳嗳,这又是我的错……这些丫环小厮但是遭了罪了,自从我穿到他们家蜜斯身上以后,他们便没过过一天安省日子。
“长乐(绿水)有罪!昨晚竟然甜睡畴昔,害蜜斯一小我服侍少爷……”长乐和绿水低头惭愧万分隧道。
一时也没法申明环境好不让他们自责,只得笑着道:“无妨,昨夜我亦甜睡了一宿,这不,方才方才醒来。想是明天大师都受了惊吓,兼之里里外外的一通忙活,身心俱疲,此乃人之常情。你们两个就莫再自责了,少爷受伤的事只我们三人晓得,今后的一段日子恐怕另有的辛苦,取重避轻罢。长乐,你先出来服侍少爷,绿水去伙房让厨子熬燕窝粥,记得切莫令他们晓得少爷在房内。”
耳听得黑暗里一阵悉悉簌簌声,我不由问他:“在做甚么?”
“哥哥且躺着,灵歌代为驱逐罢。”我将粥碗放下,整整衣衫迎至外间,见一身大红袍的季狗官正大步迈出去,便施礼道:“拜见季大人,家兄有伤在身,由灵歌代为驱逐,还望大人包涵。”
“哥哥饿不饿?我叫绿水熬燕窝粥去……”我还是疏忽他的号令,起家欲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