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谢氏先谢过了大太太谢氏的美意,“这会儿临时不消,先归去歇着,再喝些常日里就常喝的姜糖水,看看环境再说。”
姚斑斓站在侧边,恰好扫了姚锦莲一眼,她看起来神采不太好,眼眶红肿,显是才哭过,只是这会儿轻荏弱弱地靠在丫环的身上,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生了病。总感觉看起来不太像,倒像是用心在粉饰甚么。
就在这个时候,老太太谢氏像是俄然看到了她一样,朝着她横了一眼,语带责备地问:“下人说你返来的时候惊马了?怎地这么不谨慎?”
这话听起来就诛心了,姚锦莲的泪珠儿掉得更凶,哭得更加悲伤,又是心疼磕碎的镯子,又是心中委曲非常,两相夹攻,让她万般愤怒,把罪恶一股脑儿全都怪到了姚斑斓的头上,“娘,这底子就不该该怪我,要怪只能怪姚斑斓,要不是她说那些气人的话,用心惹我活力,让我一时愤恚失了神,我又如何会把这和田玉镯子磕碎?她就是个祸害,是个贱人,刚才惊了马,就应当摔死她!”
大太太谢氏道:“如果要请大夫,就来跟我说一声,千万不要硬撑着,免得把小病拖成大病。”
“娘,我恨她,我恨她……”姚锦莲趴在二太太曾氏怀里,睁着一双鹿一样的大眼睛,目光却没有焦距,喃喃自语地说着心中的恨意,“姚斑斓就是个贱人,一个没娘的不幸虫,她凭甚么跟我争?凡是有个好东西都要跟我抢,凡是都要比我好,她如何不去跟姚锦慧比?她还私底下去见陈昱霖,跟我抢我看上的东西,我不会放过她的!”
姚斑斓正想着该如何回老太太谢氏的话的时候,老太太谢氏立马就翻了脸,口气非常不好,“我说你这丫头到底是如何回事?出个门也能惊了马,还好是你一小我坐一辆马车,如果慧儿跟你坐在一起,岂不是把慧儿也一起扳连!”
大太太谢氏体贴的目光落在姚锦莲的身上,见她眼眶微红,神采发白,手捂着肚子,软软靠在丫环的身上,“这是如何了?方才不是还好好儿的吗?如何就这么衰弱了。”
二太太曾氏感激隧道:“谢大嫂体贴,有需求我必然来找大嫂帮手。”
二太太曾氏侧过身去挡了挡大太太谢氏的视野,大太太谢氏才没一向盯着姚锦莲看。收回视野看向二太太曾氏,只听二太太曾氏苦笑道:“你也晓得这丫头,身来就体弱,动不动就头疼脑热的,这会儿也不知如何了,我还是先带她归去歇着。”
大太太谢氏带着姚斑斓和姚锦慧给老太太谢氏施礼,老太太谢氏摆了摆手,让她们起家坐下,有丫环上来上茶。
二太太曾氏见姚锦莲瞪着双眼直愣愣地盯住火线,那眼神凶暴得仿佛能把前面的车厢壁瞪出个洞穴来,她心下一惊,认识到姚锦莲这是钻了牛角尖,再不拉返来,可骇会失了心智,赶紧伸手把姚锦莲搂入怀中,手抚着她的被柔声安抚,“莲儿,莲儿,这事儿不怪你,你别悲伤,别难过,镯子碎了就碎了,转头我们再买一个更好的便是了,你快别如许了,不要吓娘啊!”
“那陈三公子也是个不知礼数的纨绔子,明知家中有客人,怎的不把那等凶暴的牲口给把守好。”老太太谢氏忿忿地骂了陈三公子陈昱坤几句,伸手疼惜地摸摸姚锦慧的脸,“真是把我们慧儿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