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大碍。”姜凝醉眉眼微垂,饶似偶然道:“倒是劳烦侧妃特地前来看望我。”

这话一出,姜凝醉乃至还来不及反应和筹办,已经听到门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的呼吸滞了滞,跟着那声邻近的脚步声而放缓。

是了。若非惦记取本身对于她和池蔚的恩典,那么遵循柳浣雪办事油滑的性子,加上她现在不问世事的态度,想必她是绝对不会特地跑来讲出这番话的。

听到姜凝醉说得无情,柳浣雪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我明白,姐姐是为了长公主。”

不必看清横置在她面前的人的面貌,光是凭着身姿形状和感受,姜凝醉就已经认出了来人。她的眉头微微蹙起,说不清是出自讶异还是出自忐忑,只是淡然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眼里的神采一片暗淡。

听到声响,姜凝醉偏头望去,瞥见绿荷翻开帘帐走出去,双手端着水盆,小嘴撅得老高,一脸不悦地走出去。

柳浣雪又道:“我虽不晓得姐姐与长公主之间产生了些甚么,也偶然探知此中的各种,只是瞥见你们白日里的隔阂陌生,始终感觉有些可惜。”

“凝醉。”颜漪岚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沙哑动听,可惜现在姜凝醉却并没有多少心机去想其他,她凝住了呼吸,沉默看着颜漪岚的身影呈现在营帐以外。“是我。”

“不必多礼。”姜凝醉的声音清冷而衰弱,她低声说道:“坐吧。”

姜凝醉神采安静地看了柳浣雪一眼,全然没有被人戳中苦衷的慌乱,她微微一笑,看着柳浣雪那双喧闹的眼眸没有说话,沉默的态度既像是承认又像是否定。

“池蔚分开的这些日子,我经常在想,如果当初我们皆非生在官宦世家,那么或许,现在的我们便会是另一番风景。”唯有在提及池蔚的时候,柳浣雪的神情才会感染上实在的无法和凄怆,撇去那些经心堆叠的温善笑意,独独留下满眼的绝望。“但是厥后转眼又想,若非如此,那么我们也必然不会赶上。我想,世人说的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或许就是用来唏嘘我们这般的。”

暗淡的烛灯随风摇摆,撞碎了一地细弱的光。柳浣雪纤细的身子晕染在光影之下,垂垂融会在一起,本应当是极美的画面,可惜柳浣雪的身影里总透着挥之不去的孤单,像是灯火里一折就会断掉的烛芯,脆弱得不堪一击。

局势生长得如此猝不及防,还不等姜凝醉看清那道身影的仆人,那人已经侧身一带,力道逼迫得姜凝醉不得不顺着她的方神驰后退去,眨眼的工夫,她已经被那人踉跄着逼到了墙边,背脊猛地向后撞去,手臂立即传来一阵灼辣的疼痛,迫得姜凝醉不得不放弃了统统的抵当。

直到柳浣雪拜别,姜凝醉才发明全部营帐内温馨得没有一点声音,只剩下夜风吹得帐篷孤傲的响。死寂的沉默里,姜凝醉看着吹起又落下的帘帐,那边早已没有了柳浣雪的身影,只要孤冷的夜风,吹在她空落落的心上,徒留下一片萧瑟的反响。

姜凝醉并未作何反应,倒是一旁的青芙先有了动静,她赶快推了推绿荷,蹙眉低斥道:“猖獗,怎能在娘娘面前乱嚼舌根?”

而柳浣雪说的话,无疑是在姜凝醉本就不复安静的心湖里再生波澜,搅得她的一颗心反几次复的起伏不定,再难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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