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此时已经上前扶住了陆华浓,连声叮咛道:“快去请太医,王爷还活着!”
小刀有些游移:“但是王爷……”
小刀此时已然反应过来,赶紧号召侍剑去扶王爷,又叮咛两个小厮去请太医。侍书侍画也回过神来,叮咛大师撤白幡,清算棺木,再命人重新送动静。府里的家生子老一辈都是随前两任仆人上疆场打过仗的,都有些工夫在身,此时倒是行动敏捷,不一会儿灵堂和白幡都撤了个干清干净,看不出才死过人的模样。
偏在这一片平和当中,城东王府大街一处权贵的府邸挂上了白幡,府门大敞,哭声传出去老远。此处府邸为奉阳王府,仆人恰是去岁因退敌有功才被封为奉阳王的镇国大将军陆华浓。白幡是才挂上的,动静也才送出去,是以还没人来记念,只要奉阳王府的下人跪在正厅里对着棺材哭得悲伤。
陆成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连个端庄披麻带孝的人都没有,越想越悲伤,不由大声哭道:“我的王爷呀,您早早就这么去了,连个血脉也没留下,现在竟无人送您上路,这等苦楚,教老奴今后鬼域之下如何向老将军交代啊……我的将军呀,老奴有负你的拜托,没有照看好王爷,老奴该死啊……”
胆量最小的侍棋结结巴巴地叫了声:“将……将……军……”两眼一翻,晕了畴昔。
“我的王爷啊,您走慢些,待老奴措置好后事就下去陪您,老奴去给您赔罪……”
陆成大着胆量,进前几步,伸出颤巍巍的右手,谨慎地触了自家王爷的胸膛一下,缩了缩手,又触了一下,此次都不缩了,右手贴在陆华浓的胸口好一会儿,终究暴露忧色,大喝道:“来人!快请太医!”
陆成急道:“沈太医,我家王爷可另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