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本日可用过汤元了?”濮阳仍旧神采奕奕。
上元夜,炊火纷繁,乱落如雨,灯火笙箫,明灭婉转。
事虽杂,然卫秀到底思路腐败,安排起来,也不算难。她还不足暇翻一翻底下的奏报,看看克日朝上,又有甚么新奇事。
人多,侍从们警戒地跟从,成心偶然地将公主与先生同人群隔分开。濮阳双眸映照着灯火,显得非常敞亮,她含着笑意,一起抚玩。
这倒是好,不过齐海内政,仿佛有些不平稳起来。齐帝对豫章王更加宠任,待太子日趋冷淡,齐国大臣见此,也垂垂靠近豫章王而远太子。悠长下去,恐怕齐太子将伶仃无援。
傩戏是祭奠驱傩中演变而来的。一群带着面具的伎人围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跳起傩舞,边上尽是围观的百姓,人群当中,喝采声不竭。很多百姓也罩上了面具,跟动手舞足蹈。
濮阳止步,望向卫秀,卫秀回顾,便见她满目意动,她微微一笑,道:“我在此等待,殿下且去换下华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