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如许相携外出的时候未几,二人轻车简行,只带了十余名侍从,便往城中最为热烈之处行去。
这是难忘的一夜。
夜色已浓,隔着坊巷,朱雀大街上的喧闹之声模糊传来。上元夜的欢庆浸润茫茫夜色,这一夜仿佛也与平常分歧了。
史乘是最后的公道,后代如何评说,多看史乘如何记录,凡是士人,无不正视身后之名。
再往前,又有傩戏。
卫秀见她高兴,也跟着欢乐起来,眼中也漾开一抹深深的笑意。
二人终是回过神来,各自弯身,依礼见过,濮阳方上前代替了仆人,推着卫秀,柔声问道:“先生如何来了?”
濮阳眼睛一亮,毫不踌躇地接了过来,她细心打量着,很快便显出喜好的神采来,卫秀微不成察的松了口气,期盼便化作了欢畅,脸上也跟着有些微微发热起来。濮阳自提着花灯,弯身将手中的面具戴在卫秀脸上。卫秀稍稍后倾了一下,但很快便止住了,任由那刻绘成神祗模样的面具落在了她的脸上。
家中人虽少,然人一旦到了高位,便一事都不成少。